不论蔡确还是章惇都明白,韩冈可不是什迂腐君子,他给皇后出主意,必有其用意。但无论如何,绝不会站在两府对立面。
“韩冈待罪辞官,不在家中闭门思过,又插手国事?这又是何规矩?”吕嘉问豁出去,他现在是肚子火。
韩冈昨晚才摊手要官,本来还想周旋番,没想到支使皇后打上门来。恐怕是写帖子之后,就立刻写奏章。那哪里是要补偿样子,分明是缓兵之计,让自己懈怠。
不过吕嘉问并不是没有任何准备,韩冈虽然写帖子过来要补偿,但谁敢保证他不会直接奏请太上皇后,把手伸进三司之中。
就算他现在是在杜门请辞时候,可韩冈性格,吕嘉问好歹是解。在没有得到诏书情况下,敢于直接回京,逼得王安石不得不跟他起请辞。
,下手怎从这里?
“没有期限,没有保人,没有利息。这叫做借?!”向皇后拍着账簿,拍出蓬灰来,轻咳着:“又不是市井之中,借个几十文钱。年年都是六十万贯,遇到兵事、节庆、大礼,还要伸手要。这年年下来,还多少。全都给勾销。”
“纵有勾销,也是上禀后,得天子允诺”“至于期限、保人、利息,并无故事。太宗、真宗、仁宗、英宗,以及上皇,也从来没有说过要什利息。”
“不知王平章变法又有何故事?”
“殿下!”吕嘉问厉声大叫,“上皇变法,易祖宗之旧规,乃是效法三代,以补国事之倾颓。且诸法皆行之于地方多年,有验于多人,故而可以颁于天下。敢问殿下,这三司从内藏库中支取钱帛,要订立借据出自于何时何地,又有何先例。难道这个天下不是天子?朝廷开支,又是为谁而用?!”
旦给他说动太上皇后,那就不定是盐铁司铁案,更可能是三司判官甚至副使,或许连开拆司也能并给他吞去。
可吕嘉问没想到,韩冈奏疏呈交上去,要不是三司
向皇后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斗嘴皮子上功夫,皇帝都斗不赢下面久经沙场臣子们,更何况她个妇道人家。
“韩枢密今日有奏表,说三司借款使内外库藏主权不明,要订立新规。”
果然是韩冈!吕嘉问终于是确定,到底是谁在太上皇后背后支坏招。
这下子,本来准备站出来支持吕嘉问几名宰辅,反倒不动。
之前他们本以为是太上皇后想要遏制内藏库有出无进局面,想要收回之前已经交出去内府财权。两府、三司同气连枝,肯定要施以援手。但既然是韩冈唆使,摆明就是对之前王安石力保吕嘉问反击,既然如此,还是先看看风色再说,免得给韩冈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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