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昆之材,远高于嘉问,《钱源》论,旷古绝伦。义利之辨,由此而决。既然韩玉昆有良策,嘉问哪有不用道理。”吕嘉问冲着章惇微微笑道,“国事为重,纵然会受世人耻笑,但嘉问受之,甘之如饴。”
“国事为重,时荣辱只是闲事。望之能有这份心思,实在是难能可贵。”始终沉默王安石,为吕嘉问辩解,“玉昆以为望之不能胜任三司职,只要望之将此事办好,天下之疑不也就烟消云散吗?”
吕嘉问轻轻点头,道:“为朝廷办事,也不能讲究那多。如果玉昆不忿,嘉问登门负荆请罪也可。”
只要把事情办好,管他是谁意见,脸皮这东西,有官位管用吗?
吕嘉问当年好端端,被吕公弼大骂是家贼,那是为什?
钱息,股脑都给消耗掉。
整件事绝不会像吕嘉问说得那简单。
吕嘉问看得出章惇心中所想,毕竟这其中问题太大,只要是明眼人,不可能看不出来。
“子厚放心,还有另条手段,”吕嘉问笑道,“嘉问虽愚,还不至于如此糊涂。”
“什办法?”
还不是因为他在吕家里面,既不是吕公著那房、也不是吕公弼那房,总是被同族兄弟给欺辱。所以等吕公弼准备狙击王安石变法,他便毫不犹豫地偷出吕公弼奏章草稿去找王安石。拿着吕公弼奏章草稿,知道吕公弼准备用什名目来编排新法,在御前,王安石将吕公弼打个丢盔弃甲。之后得知罪魁祸首吕公弼将侄孙赶出家门,并骂其是家贼。
时至今日,这旧日恩怨差不多快到结束时候。现如今,吕公弼死,吕公著完,只要吕嘉问能够跨进两府——就是爬进去都行——族中那些废物,就要过来舔自己脚
“发行大钱,以异色分铸。当二、折五,折十,折二十,不同币值,不同质地。色泽不,伪币就别想有存身之地。”
章惇眼睛瞪起来,看看王安石,又转回来看吕嘉问:“这不是韩玉昆提议?!”
“正是!”吕嘉问点头。
比起这几天来,为帝位而费尽心神两府宰执,吕嘉问心思则全都放在如何保住自己位置上。韩冈当初给向皇后建议,他费尽心思五十打听清楚,然后在三司衙门中,找来干得力亲信关起门来制定实行计划。
不就是用不同材质铸造新币嘛,这个确是个好主意。如此来,那些贼人融钱改铸老手段就行不通。青铜质文钱是个颜色,黄铜质十文钱又是另种颜色,就算十文钱含铜量远不及文钱十倍,可融掉文钱重铸起来,能变成另种颜色十文钱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