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士大夫面对皇帝,到宰辅这级,几乎就不存在什尊敬。都是从全国几百万读书人中拼杀出来人杰,除非是面对各朝太祖或是李世民那样英主,否则个靠出身坐上高位幸运儿,怎可能让他们敬服?只要当面说上几句话,皇帝根底就露。真正有,也只是对皇帝手中权柄畏惧。
可话说回来,相信与否都要看时间。若是家中有人生病或待产,派人递个名帖,求取韩冈回书情况不少。以韩冈书法水平,不至于比当年蔡襄还要热门,想来也知道是怎回事。在绝大多数人看来,多拜两座庙也没什坏处。所以也很少见到完完全全将韩冈视如常人,多是表现出份尊重来,有事没事,留条后路。
“不过,华阴侯私下里也说,”冯从义声音低下来,“仁宗犯过心疾,英宗也同样犯过心疾,真宗皇帝当年重病垂危时,似乎也有类似情况。皇城中有阴气嘛。”
“他是太祖皇帝子孙。”
赛马总会会首赵世将是赵匡胤嫡脉,他当然不会有好话。
就是契丹马,大概就是后世蒙古马。南面则是滇马,出自大理。可粗饲,好养活,耐力也不差,只是体格小。而青唐马不擅平地,河西马缺乏长力,其余来自国内牧监和民间马匹,则只能充作驿传之用,各有各问题。
所以要对军马马种进行改良,在耐粗饲、少疾病、有耐力和高大善奔之间,取得个让人满意平衡。
“算,这事还是让章子厚去操心吧。”
韩冈对赛马兴趣不大,现在卸任枢密副使,又不可能会去做群牧使,有关军中事情,尽量往章惇那边去推。据韩冈所知,章惇确是准备整顿孽生监,繁衍良驹以供军用。
现在要考虑,还是帝位更迭带来影响。
不过他能从这个角度认定赵顼心疾,倒是件好事。
疯子到处都
韩冈向冯从义问外面传言,冯从义道:“还能怎说?都说多亏哥哥,否则就不是内禅,而是大奠。”
“说实话。”韩冈半点不信,他又不会玩蛇。
“要说是外面酒楼茶肆,几乎都相信哥哥没错。但冠军马会里面,话就不样。可他们全都糊里糊涂,也不知道怎回事。”冯从义不敢当真瞒着韩冈,“又或许当着小弟面,没什人敢乱说话。得之后细细打听。”
韩冈点点头,这样才对。
越是下层,对韩冈越是崇敬,很多人甚至超越崇敬地步,变成对待神佛般崇拜。但在高层,时不时地能见到韩冈真人,即是他功劳、能力和才学再出色,也不会如无知愚民样,设法讨要韩冈亲笔所书字纸,烧掉取灰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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