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冈点头称是。
皇帝换人。赵顼这位太上皇帝,虽然还带着皇帝二字,可是已经不再是君临天下天子。从今往后,就是新天子赵煦成为亿万子民君上。
“十四年啊。没想到就这结束。”王安石眼神迷离,方才在草草而行大典上,所有人都紧张得生怕出半点意外,完全没有时间多想什,只是现在歇下来。
“十年来,天子得岳父辅佐,其功可昭日月。”
“钓国平生岂有心,解甘身与世浮沉,应知渭水车中老,自是君王着意深。”王安石不顾韩冈侧目,怆声长吟,似笑似悲,“忽忽十四载。人尚在,鬓已催。”
宫中还要有番动作,除人事以外。还要改建圣寿宫,供太上皇居住。新天子赵煦入住福宁殿。
不过那也是日后事,现在还不至于那急。
只是想到接下来朝堂上可能会有变化,却让很多人开始心急。
……
时近黄昏,夜未眠,又忙碌天各位宰相、枢密和参政大多数都有些疲累。精神虽还都旺健,可身体多数都吃不住。
于最前,统领群臣。
而只有曾布,站在班列之外。
他是礼仪使,主持着大宋开国以来第次内禅仪式。
赵佣如同泥塑木雕,该做什都是听从礼仪使安排,没人看得出他在想什。而赵顼坐在靠椅上,不论进行到哪步,都是动不动。
在大庆殿中举行内禅大典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很快就结束。
“岳父!”韩冈声音陡然提高。他没想到王安石心中愧疚有这深,这是打算要退?
王安
韩冈也扶着王安石在宫中安排休憩小阁内坐下来,长舒口,道:“总算告段落。”
说是这说,但宰辅们接下来几天依旧要轮班宿卫宫中。帝位刚刚传承,接下来几天正是最容易出问题时候。现在歇息,也只能是暂时。
“这才是开始。”王安石摇头。
“确。”韩冈道,“之后要做事还很多。”
“可也是结束。”
个病废,个幼弱,哪里可能拖太久?只是认个人,告诉朝臣们,大庆殿御座上换人。
礼制要因时制宜,因地制宜,因人而异。完完全全依照礼制,出意外,责任谁来承担?
南郊祭天时事故,还历历在目,谁也不敢去冒那样风险。
宰辅们都是极为现实,不会犯那种老冬烘蠢。
至于接下来太庙、社稷、朝见太上皇,该走程序,自有太常礼院去负责。到时候,让赵煦走过场就行。还有接见外国使臣,向辽国派去国信使,还有改元,还有赏赐百官三军,等等等等,千头万绪,都要急着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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