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蔡确和曾布就急出满头汗,坐下来后相顾无言,跟妇人说话真是累。
向皇后呼吸渐渐平稳,拿着手巾擦擦眼,问韩冈道,“枢密,接下来该怎办?”
“殿下,以臣之见,还是尽快招平章和两府宰执都入宫。”韩冈将方才蔡确说早作打算抛到脑后,不把人召集起来,怎打算?
“韩枢密,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曾布表示反对,没开口蔡确也轻轻地点点头。
“早作打算?”向皇后惨然而笑,“吾哪里敢!”
蔡确惊,发现自己说错话。不过也来不及悔改,只见皇后冷笑着,“不过是经筵上不让他丢人,就换个皇后害,要是早作打算,还不知会写什!”
见皇后又有激动起来样子,蔡确连忙叫着,“殿下,殿下!还请息怒,还请息怒!”
皇后哪里理会他:“结发十几年,吾何曾负过他赵仲鍼。写什皇后害,相公枢密都在这里,干脆明说吾哪里失德,废吾这皇后好!做着也受气!”
蔡确向曾布、韩冈使眼色,他这个宰相手忙脚乱,曾、韩两人倒好,坐在边看热闹。
韩冈双眉扬:“如何不急?天子突发心疾,怎能不尽快通知各家宰辅?这岂不是要隔绝中外?!”
曾布哪里想到韩冈随手就栽自己个隔绝中外罪名,他只是担心深夜招宰辅入宫会惊动京城,当然他也是不打算放过这个难得机会。韩冈句话将他气得七窍生烟,皇后对韩冈信任显而易见,韩冈话说得这重,“韩枢密是急着要让天子内禅吗。”
韩冈沉下脸:“韩冈可是有半字说内禅?参政如何以不实之罪污?!”
“有与无,枢密心中自知!”
韩冈倒是不气,心平气和地问:“就是周兴与来俊臣,想要入人以罪,也得先弄个大瓮放在火上。参政倒好,有罪无罪,要心
“殿下。”韩冈起身劝到,“殿下辛苦,臣等都看在眼里。殿下功绩,天下臣民也都看在眼里。今日之事,是天子失心,非是殿下失德。世间自会有公论。”
曾布也接上去劝着:“当年仁宗皇帝也曾经失心,上殿大喊慈圣和张茂则要谋反,但哪个朝臣不知,这是仁宗病糊涂。张茂则至今犹在宫中,慈圣之德更是为后世垂范。岂会有人糊涂到不知是非地步?”
“这半年,吾劳心劳力,天天都在担心受怕,为什?还不是为他赵家!”
“幸得殿下,辽贼入寇,国家方能得保全,否则河北必然糜烂,河东也难挽救。这件事陛下虽不知道,但天下又有谁不知。”
皇后哭诉阵,好不容易在三名宰辅劝说下,抽抽噎噎,终于算是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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