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从韩冈指引,内守自足,百年之后,当土地再也承受不人口上压力,还能再安享太平吗?——那大宋国是要完啊。
“危言耸
因为子嗣单薄直在叹气,看到每年添那多宗室就烦心,白天黑夜都在念叨。向皇后听得多,不知不觉也就记下。
只有做皇帝总是子嗣单薄,其他宗室比下耗子还厉害。这点是皇帝心病。
宗室五岁授官,登名入玉牒中,每年八九百至少都满五岁。想也知道,零到四岁宗室幼子,加起来也有四五千。而且这还只是五服之内宗室,五服之外,那些宗室不再赐名、授官,现在因为世系尚少,还不算多,但日后只会越来越多,超过能授官宗室。
韩冈转身直视王安石:“平章当年修宗子法,袒免亲以下不再授官、赐名,究其因,也是宗室过多,国用难以支撑。”
“祖宗亲尽,亦须祧迁,况于贤辈?”当年干宗室,求王安石看在祖宗分上能高抬贵手,王安石则是毫不客气地发作通。
天子七庙,供奉是四亲(父、祖、曾祖、高祖)庙、二祧(高祖父和祖父)庙和始祖庙,十几年前曾经有过太祖赵匡胤高祖父僖祖赵朓是否该移出太庙争议。王安石可是发狠,祖宗高祖都要被迁出宗庙,何况出五服宗室?
王安石沉着脸,并不答腔。但韩冈也不在意,“宗室如此,世人何异?人口多,当然是好事,但有时也会变成坏事,福兮祸之所依。遇上天灾,民乏口粮,更多人口,就是更大灾祸。天下人口每年增长成,七年翻倍。增加百分之五,百人中多添五口,十五年翻倍。可以想象下,人口多到极致,天下田亩养活不那多人,那结果又会如何?”
“大宋现在人口亿,十五年后,还会有多少?更别说还有多少逃户隐户,都没有计入进来。那些都是少几分税,就能勉强苟活下来,虽然干犯法令,却也其情可悯。但他们家里面又多几张嘴后,还有多少能活吗?兼并之家,田宅万亩,而贫者无立锥之地。天下户口,客户据其三成。越是富户,越是囤积粮食。熙宁七年八年,并不是天下粮食不够吃,就是河北民间,早在粮食吃尽前就有流民在道,何也?富者有三年之积,无惧灾异。而贫户,连隔夜粮都难有有。恒产者有恒心,家无产业,也就心无顾忌,稍有动乱,此辈便是最大祸源!”
兼并坏处,任谁都明白。驳也难驳。韩冈是堂堂正论,换谁上来,都没办法驳斥。
如今有保赤局,有厚生司,人口也是增加得更多。卫生防疫制度确立,让国家人口增加速度更快许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