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夷所思？”向皇后瞅瞅
边
棋盘，问刘惟简，“填满棋盘到底要放多少麦粒？！”
刘惟简从袖中掏出卷纸，展开来照着念：“启禀圣人，到
二十八格时候就超过亿【注1】，亿三千四百二十万七千七百二十八。再往后二十七格，到五十五格，就是亿三千四百二十万七千七百二十八亿三千四百二十万七千七百二
幸好向皇后和蜀国公主都没怀疑。
“十合斗，十斗石。石麦子不就有五百万。”蜀国公主轻轻啧着舌，对向皇后笑道：“看来章枢密和沈括真是被韩枢密给唬住。”
要石粮食当真能有五百万麦粒，六十四个格子每格都能分上近十万。就算按韩冈所说放麦粒，越到后面放得越多，可开始才粒、两粒、四粒、八粒啊。
可是不知为什
，向皇后还是觉得没那简单。
“再等等刘惟简消息。”
给彩头实在差得太远，让章惇、沈括心中生疑，不敢贸然去赌。
“就像开盅前那样？”向皇后问道。
“有点像。”蜀国公主道。
逢年过节，闺阁中赌彩头，向皇后和蜀国公主各自年幼时候也没少玩过。也知道上赌桌，就算心中再没底，也要装出副胸有成竹样子。有时候吵吵嚷嚷最闹腾，反而是最心虚。
不过向皇后觉得韩冈不会这简单。虚张声势手段，毕竟不登大雅之堂，不应该拿来当作太子课程。
数麦子有宋用臣，但计算棋盘上要放多少麦粒差事，向皇后就让刘惟简去算。刘惟简现在在管左藏库，精通钱谷之术。
不过刘惟简回来得比宋用臣还要晚。
“怎这迟？”
“禀圣人，奴婢早前算过遍之后，觉得结果匪夷所思，心道多半是算错。就去司天监，让司天监帮忙。谁知道，司天监当值冬官正算遍，却跟奴婢算得模样。”
司天监虽人浮于事，水平又差得可以，但基本功还是有那点。要不然刘惟简也不会去找他们。
“吾已经交代让宋用臣去找人数麦粒。看看到底有多少。应该快。”她说道。
宋用臣回来得比想象中要晚不少。
向皇后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蹙着眉问：“合到底有多少？”
宋用臣欠欠身，袖口抖着，抖出些麦粒，“禀圣人，合就有五万粒之多。”
宋用臣当真让人去拿合小麦数数。还不止个，七八人各自数各自。数整天。报上来数字却乱得很，从万多到十万都有，看着就知道有些人根本就没用心。但要复查下，时间又不够。不过他也不敢说自己找人不靠谱，折中下，报个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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