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韩枢密摆下
阵势，肯定是想要太子去找人问答案
。也不知王平章和伯淳先生对此能给出什
样说法。”
宗泽说着，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出来。
蔡卞手
沉，正是他现在所忧虑。
韩冈教学，明摆着是针对王安石和程颢两人课程。如果两家避而不论，到时候皇帝怎想？皇后又会怎想？
……
“多去。要
给你数数吗？汉武帝、唐太宗……”
“别抬杠。汉武有瘫……”
那几个学生说话简直是肆无忌惮，尽管最后半句给吞下去，可还是够悖逆。真要计较起来，可是指斥乘舆大不敬罪。说人杀头有份，听人也少不个流放。
蔡卞动动身子，想站出去训斥，但又忍住，只是记住外面几个人姓名。
太学三舍，外舍、内舍、上舍。不升内舍、上舍，就别想做官。就让他们在辈子烂在外舍好。
任谁都知道，韩冈第次课，不是教太子读书，而是给皇帝和皇后看。可是谁也不曾预料到韩冈竟然会上这堂课。
蔡卞皱着眉头，盯着桌上教学记录。
国子监与资善堂紧密相连，好几个讲读官都在资善堂兼份差事，蔡卞也是其中之。
虽然没有像当值同僚样，亲耳聆听韩冈第堂课。但才下课没多久，留堂三道题目，就从皇城内传到南薰门蔡卞手中。
隔邻教室中也正像放在火炉上水壶，热闹喧腾。群国子监生正为韩冈题目吵吵嚷嚷。
向皇后正茫茫然，与陪她
“吵什呢，宗汝霖那边还真摆出来。”
就在蔡卞听着隔壁吵吵嚷嚷时候，宗泽从隔邻正在重修司马庙木匠那里，找来尺子和锤子，还有团墨线，摆弄半天。倒是重现课堂上那个实验。
不过尺子不是搭在桌子边缘，而是搭在宗泽手指上面。
看着宗泽手指上摇摇欲坠却偏偏掉不下来尺锤，教室中静下来。
前面国子监生们都是在吵韩冈用心，但亲眼看到不可思议实物，是人都会想要知道这到底为什。
“这叫什啊！出到底叫什题？国子监里有几个能做出来。”
“别不说，太子才六岁。白乐天半岁能识‘之无’，可他六岁时也写不出‘此恨绵绵无绝期’吧。”
“没听到韩枢密说最后句吗？可以问人！官家、圣人想要不是君子，是太子。韩枢密也就是要教太子兼听则明道理。”
“这是卖菜卖惯。上门客人想要什，他就卖什。”
“有几户人家聘西席先生，不是打算教个进士及第出来？有哪个皇帝不想要个有为太子继承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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