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成都府路将蜀锦运往中原,兑换成白银回川。
来不足,至少现在还不是使用纸币时候,必须是硬通货才行。韩冈之所以不动交子心思,就怕朝廷兴起时,在中原、江南开始发行纸币。
毕竟蜀中、关西是特殊货币区,早就习惯,但中原腹地不能这玩,至少现在不行。拿张纸出来,信用无论如何都很难维持,旦贬值就会没有底限。
其实这个时代已经有很明显信用制度。最典型例子就是交子。
庆历年间,为应付西北边境上日益膨胀后勤需要,困于粮草输送朝廷,便扩大入中制度。并为此发六十万贯交子,送粮到前线,便能收到交子作为凭证。而交子抵代金钱,则是让转运使辖下诸军州拨还。虽说按朝廷要求是“止当据官所有现钱之数印造”,有准备金就印多少交子,仅仅起到兑换用途,免去运输钱币到前线耗费。可实际上,交子印制数量都远在准备金之上。
之后西北战乱不断,入中纳粟政策不得不继续推行,陕西交子也跟着发行,至今为止已经发行二十多界【通届】。陕西交子以两年为界,每界到期,便让民众将手中旧交子兑换成新交子,由于兑换有名为贯头钱手续费,还有因故无法来兑换被强行作废交子,朝廷每年都能有二三十万贯额外收入,这还不算超发部分。而蜀中直在发行交子不论从时间还是规模,都远大于陕西,所以朝廷从中牟取好处就更大。
朝廷在交子发行过程中,所得到好处让几任天子都难以割舍,对朝廷财计有着巨大补益。故而相对也会维持交子信誉。当交子贬值,当地衙门都会出钱购回部分交子销毁——纵然不知道货币信用本质,可行动却是合乎道理。
除交子之外,还有盐钞。同样也可以算是钱。交子以现钱为储备金,而盐钞那是以盐为储备金来发行货币,商人拿盐钞可以去兑换相应数量解盐。有有现钱公据,类似盐钞,不过是改成在在京师兑换钱币,类似后市支票,朝廷直接拿来在陕西购买粮草。
但这些都拥有着货币属性纸张,都不能得到人们信任,陕西商人拿到手,往往就在当地给卖出去,换成现钱落袋为安。而收购这些票据,却是宗室和戚里,回到京师交引铺来足额兑换。
“如果朝廷信用能维持住就好。带上摞钞引,比随身带着两辆装满钱大车都安心。”
远程商贸中,聪明商人都采取往返贩运形式。并不直接运回货币,而是在当地采购特产,称为“回货”。在过去茶叶不由官卖时候,川盐陕茶常互为回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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