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很多有识之士,都知道如何维持货币价值,也知道信用是其中关键,只是把货币深入浅出地进行剖析,最后归纳成信用,为困扰儒家千年义利之辨给出个还算合理答案,韩冈是第人。
向皇后并不知道这篇文章意义所在,可既然接受韩冈文章中道理,当然也就想从韩冈那里得到更多指点。
“所以吾想再问问枢密,如此是否可行?”
“以税赋保大钱信用,臣意亦如此。对于钱法,臣确是略有浅薄之见。其,便是纵使市井之中钱价已贱,朝廷税赋仍当以原值视之。折五便是折五,折十就是折十。而日后任何敢于上书将折五钱以折二、折三用者,当论之以法。”
在过去,遇到市面上大钱贬值情况,朝廷往往会因为些人上书将市价折减大钱降值
人手中,对大宋来说没有紧迫性。若说海路之近,辽南要近上十倍,高丽得失,非关紧要。本来就不用急——只不过同样话,从不同人嘴里说出来,分量是不样。他这个阉人,当然比不过宰辅,而宰辅,则比不上殿中韩冈。
问对用时不少,番话后,皇后低头喝茶,也让殿里内侍给韩冈端上茶水。崇政殿中静下来。皇城里面没有点汤送客习俗,但韩冈计算下时间,也不便再耽搁,心想着是不是该告退,总不能在崇政殿里拉家常,他本身也想早点回家。
“圣人。”宋用臣弯腰,轻声地提醒向皇后,之后还有不少事要做。若没事,就可以让韩冈退下。
向皇后闻言动,放下茶盏。
“枢密。”赶在韩冈起身告退之前,向皇后又开口,“朝廷近来乏用,不得不铸大钱充账。此事枢密自是知道,不知是怎看?”
“果然还是要问。”
宋用臣转头帘外,只见韩冈又坐直身子:“施政乃是东府事,臣不敢妄言。”
“枢密近日在报上不是写篇文章吗?吾也拜读,番道理说得很明白,就是吾这妇人也看得懂!”
“报上文章只是臣孔之见。因格物而来,说也仅是钱币之源。并非议论朝堂政事。”韩冈在职权范围上很努力地不让人抓到把柄,用心和行动终究是有区别,至少建议说出前要兜个圈子,“而且在臣看来,朝廷要做也仅仅要维持折五钱和铁钱信用。潞国公能做,政事堂宰相和参政们也能做。韩、蔡二相公,曾、张两参政皆乃贤良,此时当已定计。”
“嗯。韩绛、蔡确都说,朝廷今年在京畿征收税赋,当以折五钱占其半,十文钱税,必须是枚折五钱和五枚小平钱。至于陕西铁钱,过去就是铜铁钱各半,今年依然如此。”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