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枢密在河东将北虏赶走,京城才得安稳,官家也能安心养病。虽说还是只能动下手指,可精神还好……吾也还好。”皇后很轻声地将最后句带过去,又道:“只是没有枢密在京,六哥那边始终让人放心不下。”
“难道太子有恙?!”
“没有!没有。只是六哥胎里不足,有枢密在京,官家和吾才能放心……枢密回来就好。前日收到枢密奏表,计算行程,今天便遣王中正出西城去迎枢密,不想竟给错过。”
“近日京畿多雨,过管城后官道失修,泥泞难行,臣恐耽搁行程,故而绕道京南。”
“原来如此。听说枢密得胜回京,京城士民没有不开心,全都去西城。枢密改从南门走,错过机会,实在是可惜。也是官家病,不然就能让枢密在大庆殿前夸功耀武,也能祭告太庙。”
人。
……
时隔多日,韩冈再次踏入崇政殿。
布置、陈设都没有什变化,就是殿中服侍宦官也什没大变化。
希望家里也样呢,韩冈想着。
自离开管城之后,韩冈行便向南绕个大圈子,从开封城西北处,绕到京城南面。并不是韩冈所说道路泥泞,只是为避免太过张扬,从而引发不必要矛盾。
只是这样来,正如皇后所说,韩冈就错过次夸功耀武经历,而且是又次。
韩冈经历战争次数也不少,大捷个接着个。可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封坛拜将,夸功耀武光荣时刻。河湟、交趾时倒也罢,他并非主帅,不便抢风头。可两任河东,军功赫赫,但回京时却都不得不偃旗息鼓。虽为时势使然,却也让人感觉都像是冥冥之中有定数般。
韩冈自己其实并不觉得这是个损失。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说是无所依据,在朝堂上看来终究是钻没有先例空子。韩冈不打算惹起朝堂上众官僚反感,本来有理地方也变得无理。他有自知之明,从法理上他做法无懈可击,可终究有
就在殿中央,向皇后行礼参拜,他心中还担心着家中情况。
之前韩冈已经先行派人回家打过招呼。不让王旖他们出来迎接,这也是免麻烦。
只是他选择绕过那些闲人,就不知道家里面会不会不高兴。确切地说是王旖,终究是父女至亲,出嫁从夫这点,不可能做得彻彻底底。
帘后传来熟悉声音:“枢密在河东可是辛苦,看着比启程前要清减许多。”
“为君分忧,乃臣子分内事,不敢称苦。贱躯略减,也只是返京行路缘故。”韩冈欠欠身:“臣远去河东,不知天子、殿下和太子近况如何,心中着实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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