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田腴点点头。确不是回事。同样赏赐微薄,有功和无功,闹起来底气和声势都不样。他又叹声:“朝廷诸公私心太重啊,枢密常说礼尚往来,如此行事也是不得已而为。”
“不过这都是们在胡猜啊。”黄裳又道,“枢密到底是怎想,谁知道。”
田腴笑下,不置可否。这些全都是他们私下里猜测。纵然目然,韩冈也绝不会向任何人承认他私心。不过总有蛛丝马迹能看得出来。
身为韩冈身边亲信,两人皆知韩冈本来准备在河东就开始清理军中空饷,可当他开始着手去做,并写信想征得王安石支持时候,却发现他岳父有意让他留在河东。韩冈想法当即就变。
他本以为可以得到王安石支持,可是现在没有足够支持,反而会被同僚落井下石,这样局面下韩冈可不会往火堆里伸手。不劳幕僚们苦劝,韩冈自己就很干脆地放弃,战事结束直接就把京营
开疆拓土之功返回朝中,立刻就能聚拢起大批*员投效,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从在京宰辅们手中夺下大块实地来。可只要能拦住两人几个月,让其高涨声望渐渐回落,让皇后、群臣和百姓兴奋重新沉淀,想要投奔两人*员就会少上许多。
而且两人既然不受已经在京中多日同僚们欢迎,那下面*员们想要投效就必须要冒开罪位平章、两位宰相和数位执政风险——而趋吉避凶智慧,*员们不缺少。而雪中送炭虽好,但万还没有等到收获天,便引火烧身可就不妙。
在两府中争权夺利背景下,韩冈药王弟子光环现如今也发挥不作用。既然他在外数月,皇太子都平安无事,那再拖上两三个月也不会有太大关系。
黄裳哼声,不屑之意溢于言表:“朝廷怎想不用管,反正枢密准备快差不多。”
“京营真能成事?”
“既然诚伯你职位都已经定下,那京营禁军‘功劳’也肯定有赏赐,朝廷岂会拖延?”
黄裳在功劳二字上加重音。河东战事中,韩冈把京营禁军作用发挥到最大,但如果他们能有河东军半战斗力,早在太谷县,置制使司就能将战役目标改成全歼敌军,而不是退敌。
“他们真有闹胆子?”田腴仍有疑虑,“听说当年仁宗皇帝大行,英宗即位,京营曾以赏赐不足闹起来,不是给殿帅李璋句话就给骂回去吗。”
这桩公案传得很广,往往士人评论军伍时候,都会拿来做例子。
“那是他们没有上过战场,立过功劳。上过战场之后,自以为不起可是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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