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日,折可大又回到代州城。
前次回代州没能见到韩冈,折可大正犹豫着是赶去瓶形寨,还是等着韩冈从瓶形寨回来——他要面禀韩冈也不是什要事急务,他父亲早就写公文用马递送往制置使司衙门——可没两天就被田腴请去忻州城,去接收批返回代州流民。
“雁门县衙中六曹八班到处都缺人,实在抽不出人手。还有啊……那群石头里都要攥出油*胥滑吏
“相公请讲。”
“吕惠卿功高,当授节以开府。而郭逵在河北,领军日久,不宜再留居大名,当迁。”
给吕惠卿个开府仪同三司名号,让他去做北京留守。郭逵加个节度使去河东好。至于韩冈,当然就可以回来。
“此事再议!”屏风后声音饱含怒气。
蔡确愣,难道自己说得还是太隐晦?正要继续开口解释,曾布却快步。
非常之任,临危而授。如今和议已定,若是将吕惠卿调任河东,又何来临危之说?河东宣抚既不可授,难道任其为经略不成,这岂不是形同贬责?!且朝廷用人岂是儿戏,数日变,让世人如何看待?”
屏风后声音断,似乎是向皇后给驳得说不出话来。
蔡确轻声叹,也仅仅是不容易罢。
现在他对吕、韩态度,也只是拖拖,拖个半年,人心定,回来也容易打发出去。何况两人在陕西,河东,要挑出错来也简单。
饼就这大,嘴多两张,每人分到可就少。
“殿下。蔡相公之言,正合臣之心意。郭逵久在河北,军心归附,又不擅政事,当先行调回,授以节度之位,另择贤能以守大名。至于吕惠卿、韩冈,亦当厚加封赠,以安其心。”
屏风后声音变得更加冷硬,“时候不早,吾也累。相公,参政,你们且先退下吧!”
阵环佩响,皇后竟是先行离开。
蔡确缓缓地转过身,死死盯着神色冷漠曾布,视线似是要把他扎透般,许久,化为笑:“这回,可是多劳子宣。”
……
而且朝野内外都公认,吕、韩皆是开国以来数得着能吏。旦他们进入中枢,参与朝政,除王安石、章惇、薛向几人,其他还不得都给挤到边站去?
王安石当年以参知政事,让两相两参都靠边站,弄出来个生老病死苦笑话来,韩冈和吕惠卿说不定也能做做。
只是皇后要调回韩冈心思越来越迫切,像曾布这样硬拦着,究竟还能拦到何时?
蔡确看着曾布,摇摇头。曾布在政事堂中就是爹不亲娘不爱,被王安石生生压着,倒是变成倔驴脾气。
他起身,向屏风后行礼:“殿下。臣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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