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质夫。”韩冈拍拍手,他差点忘件事,“河外事你要记在心上,辽人不提则罢,提就要坚持点,那是阻卜人和黑山党项内部争斗,与折家无关,与皇宋官军无关。”
章楶怔下:“……枢密,这是不是太过放
韩冈话说新鲜也不新鲜,但用在此处,听起来却意有所指。
但那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怎才能名正言顺地攻取异国土地?
用率土之滨吗?只要被征讨对象服软,上表称臣,可就没名分。而用韩冈说法,为子民夺取口分田,又太过赤裸裸,很难说是符合儒门之教。
卧榻之侧更是天子理由,而不是儒门宗师借口。他观点并不符合儒门贯以来主张。
只要他还想传播气学,这件事就必须得到个能说服人理由。不能用不想饿死百姓,就必须从朝贡过大宋外藩手中抢夺土地借口。
套是道家,非圣教之传。”
统治世界基础是人口,这点是毋庸置疑。
就像后世那个阳光永远照耀在国土上日不落帝国,仅仅百多年时间就从殖民地遍及世界巅峰,跌落到本土小岛上都要闹独立地步。其衰落原因错综复杂,无法尽述,但从根子上来说,还是核心民族人口实在太少缘故。
人才是切。
“可若是养不活呢?”章楶追问道。
章楶想阵,对韩冈摇摇头,“枢密,这说不行。”
京城那里,韩冈敌人可不仅仅是在朝堂。
“不用担心。”韩冈笑,他自有成算。
章楶声轻叹,韩冈既然不想多说,那他也没有必要强求,又不是君上,要死谏殿上。
起身便要告辞。
“养不活那是君臣失德。韩冈有罪,难道无法安民天子和臣工就无罪?”
章楶皱起眉:“枢密话岂不是有些自相矛盾。”
“要养活越来越多百姓,就必须扩张去夺人土地,但夺人土地能算是有德吗?”这句话章楶没说出口,可他相信韩冈肯定明白自己意思。
“张子门下讲究是‘民胞物与’。‘凡天下疲癃、残疾、惸独、鳏寡,皆吾兄弟之颠连而无告者也。’。让百姓安居乐业,安享太平,是天子、群臣之责。正如应役纳税是百姓分内事样。各安其分,各司其职。”
停下,喝口水,他继续说道:“所谓‘仁’,从人从二,仁者兼爱,所以从二。又有说仁者爱人。但仁德有高下,上者大同,中者小康,而最下等就是让人能活下去,吃饱穿暖而已。这与户口多寡无关,并不会因为户口多,没粮可吃,还能得句情有可原,饿着肚皮可是不会在意你有多少推托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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