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里改,你担心是白担心啊。”乌鲁哈哈笑着用力拍打老胡里改单薄肩膀,“你都没看到耶律道宁脸色,变得跟烤猪般。谁都不是笨蛋。难道宋人不知道兵力太少会引来们攻击吗?都只派几百人守寨子,分明就是陷阱。也不想想宋人援军有多近?这就跟们这里和代州样啊。”
这些宋军驻地其实并不集中,而是分散在几个相邻由废弃村庄改建营垒中。几座营垒相距各有远近,只是都不超过五里。
不过据探马回报,其中只有大小王庄正当面、同样位于官道边营垒,在村庄旧址外围与大小王庄相反位置上,扩建圈,使得占地面积比其余营垒大数倍。这些村庄聚合在起,其实就像是座大营。居中是主营,而周边村寨则是作为护卫小营。
但这样营地规模,看起来能安排下五六万兵马,而不是现在万余人。可见宋军这是为之后主力进驻而准备。除最近处主营地,其他小寨在这个时候都显得空虚无比,好像都只有四五百人驻扎其中。依照宋人兵制,个指挥而已。
“乌鲁。”老胡里改从下面爬上来,看起来紧张得很,“你都回来,大营那边怎说?真要攻打宋人营寨吗?”
早上时候,从大营那边传话说要讨论下攻打宋军营地事,乌鲁得令后也是匆匆赶过去。传话人说得语焉不详,让很多人担心半天。
“没错。”乌鲁仍在低头看着下面骑兵,是刚刚从宋人营地那边回来,“耶律道宁说宋人主力虽然还没到,但肯定是要来。干脆趁这个机会攻破边上两个小寨,给宋人个下马威。也免得他们到之后,能立刻出兵。”
“还好,还好。”老胡里改松口气,脊背也弯下来:“总比攻打宋人主寨要好。什时候出兵?们打哪边?”他又抬起头来问道。
“不会出兵,谁也不打。”乌鲁转过身来,冲着老胡里改笑着摇头:“耶律道宁他这说,可谁也没答腔,那可是宋人守营地!当初宋军修寨子时候没能阻止,现在再去打不就是自找苦吃吗?们图鲁部儿郎可不剩多少,可想着将他们个不少地带回去。”
要想尽快攻下四五百宋军把守营垒,至少需要三倍到四倍兵力。与此同时还要防备宋人援军。想要在这样情况下攻下宋军营寨,哪里能有那容易?要向代州请求援军,又未免太小题大做。最重要,在太谷县,大多数人已经吃足攻城苦头。
只是听到根本就不用去攻击宋军营寨,老胡里改却仍是忧心忡忡样子,眉心皱纹比额头上还要深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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