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冈安安稳稳地喝着他茶,这是刚刚随着春衣起从京城送来。
放下茶盏,他慢条斯理,话声中杀机隐现:“他们谈他们,们打们。”
韩冈稍打听,就发现这是从太原传到此处。而太原消息,则来自太行山以东、位于南京道辽军。
“耶律乙辛遣使请和?”
信使刚刚点头,几名军官便鼓噪起来,“辽贼果然请和!这战是不是就这结束。”
韩冈摇头,事情没那容易完!
如果掌控辽国不是耶律乙辛这个权臣,而是地位稳固皇帝,根本就不会有这快。可惜耶律乙辛为稳固自己地位,维护自己威信,让事情发展步步走到最坏条路上,这是最大错误。权臣掌控朝政本来就不是名正言顺,不论做得多好总会有人反对他。
韩信只拜拜,韩冈就拦住她,“尊长赐名,拜起就够。”
但韩信又坚持多拜两拜,涎着脸笑道,“中信只是想请枢密赐下表字,并凑全好。”
韩冈指着韩信鼻子,笑骂道:“你这狗头,倒是越学越惫懒。”
“中信不敢,”韩冈对家人和气,韩信……应该是韩中信,面对韩冈时,说话也不是那恭谨严肃:“只是秦小乙都能得枢密赐字。中信不才,自问不会输给他。”
秦琬琬,是种浑圆而无棱角圭,所谓琬圭无锋芒,有藏锋含光之意,故而表字含之。
现在看来,萧十三终于是明白过来,不趁此时定下和约,日后可就有苦头吃。
“朝廷多半不会答应下来!”
“为什?”韩中信奇怪地问道。
韩冈冷然怒哼声:“兴灵方面损失如果不算话,辽国在河东、河北两地伤亡,加起来还不定超过万。而光个河东路,代州、忻州、太原三地,军民死伤就是数以十万,财产损失更是难以计数,二三十年都不定能恢复元气。就这连声抱歉都没有就完事?哪有那便宜事!”
“那们该怎做?”韩中信沉声问。
这是韩冈为秦琬所请而赠与,故而让韩中信看眼热。
不过在韩冈本人看来,含之这个表字都还是过于秀气。只是他本来也没有起名才华,这还是左思右想才灵光闪。不过,含之也有谦逊内守意思在,秦琬是有些傲气,韩冈赠以此字,也是希望他言行上能稍稍注意点。
现在韩中信也要个表字,韩冈皱起眉,头有点痛。想阵后方说道:“中,儒之守,信,将之德。你觉得这个表字如何?”
“守德?”
“嗯。”韩冈点点头,正想更进步解说下,外面却传来紧急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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