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名大汉叫起来,“俺们不想去忻州,俺们只想报仇!辽狗杀俺们人,抢俺们粮,烧俺们屋,还把俺们给赶出来,这个仇怎能不报?”
“你们去忻州就是帮着官军,你们能节省粒朝廷赈济口粮,官军就能多吃上口饭,就能多向辽贼砍上刀。”“全都聚在忻口寨,好不容易运来粮食都给你们吃光。这让官军怎去打辽狗?!”
那名胥吏拿着纸皮话筒对着人群喊,“尔等去忻州,官府会给你们分
如果用勤勉和懒惰来划分人群话,折可大自认是个勤勉人。而且是自觉自愿勤快,并非是被逼无奈方才行动人。
不过连日里都率军骑着马巡逻周边,每天都要与辽人过来骚扰骑兵交手,连续两三天都在外巡游,从清晨朝阳尚未升起,直到到日影西斜,炊烟缕缕,折可大方能在预定休息点歇下脚。
每次回到营中,折可大都只剩下喘气力气,虽然仅仅是骑马,但坐在颠簸马鞍上两三日绕着忻口寨防线来回转,每天还要跟辽人探马打上好几场,绝不是件轻松差事。
折可大胯下战马日日都在更换。对战马珍惜,使得马军中只要条件允许,就不会让战马连日被骑乘。连带它们主人在出外巡逻次后,就可以休息好几日。可惜折可大不能,包括他在内十几名地位较高骑兵军官,也都是连日领军出营。下面人能歇,唯独他们不可以。
并不是没有其他骑兵将领。但想要与契丹精骑相周旋,来自于京畿京营马军是远远不够资格——如果他们真有与辽军野战能力,韩冈不至于要在太谷县拿自己做饵——只有来自于河东各部骑兵,在优秀骑兵军官率领下,才能够与辽军在马战上相抗衡。
而且折可大老子折克行在返回神武县时,曾经很大方地说过,不论韩枢密有什吩咐,可以尽管使唤他儿子。
这句客气话,韩冈却也毫不客气地当真。如此来,折可大就算想叫苦,也只能强忍着,否则就是家中不肖子弟。
领队进营中,折可大就看见寨门内侧空地上,聚群百姓,还有十几辆马车在周围。
个小吏手里头粗头细纸皮话筒,冲着人群在喊:“每辆马车回去时候都要带上人,不要空着车子……不要急,不要挤,让妇孺和老人先上……你,你,就是你,你那个五大三粗汉子,跟妇人抢座位,你愧不愧?男人都走路!”
场面看着乱,但还是有着定秩序。折可大带兵从路上走过去,从他们身边擦过。这些天来,来自代州各地百姓,就这从忻口寨,逐渐疏散到忻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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