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三沉着脸反问,“什机会?”
“援军。宋人援军!”
原本太谷县就是陷阱,韩冈拿自己当作鱼饵陷阱。这点,萧十三以下很多人都看到。
但若不是鱼饵本身太过美味,而鱼钩看起来也很脆弱,萧十三也不会赌上这把,可惜他失败。不过既然失败,他就不打算再去追加赌注,去试着翻盘,那样结果只会越输越多,直至输光本钱。
从代州、石岭关、榆次县来推断太谷县城防,如今已经确定是个巨大错误。但到现在为止,萧十三也想不通什时候韩冈在太谷城中调入
韩冈听着幕僚们讨论,知道很快就会有份商议过后文稿摆到他面前,主要就是以之前针对辽人南下而制定计划书为蓝本,加以修改。
不过韩冈其实并不是这想,以他对辽军解,昨夜战后士气和兵力损失,让萧十三很难再冒着巨大风险进行场大规模决战。
而且辽贼个个抢得身家丰厚,谁还会再搏命?要不是以为太谷城能鼓即破,城中又是金银无数,昨夜他们也不可能那拼命。
但战阵上什事都有可能发生,辽人不是不可能南下。
所以现在就得看章楶,希望他不会让自己失望。
呼声便渐次而起,不可遏制。传遍城墙,传遍城中。
“撤,撤!辽狗撤!”
城上城下,官兵百姓,皆是欢呼雀跃。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市井小民,无论是僧道,还是平民,都是欣喜欲狂。
数万辽师围城,虽然仅有日,但之前准备御敌时压力却如同阴云般笼罩在所有人头上。如今云开雾散,又如何能不欣喜欲狂。
可是相对于全城军民越来越响亮欢呼,韩冈神色却没有任何变化,双眉反而渐渐地拧起,他周围幕僚和下属,也因这位制置使沉静如初表情而逐渐冷却下来。
……
辽军正在撤退。
在退回放养马匹河畔绿地之后,便纷纷上马,准备启程北返。
萧十三眼前这片有些乱场面,堂堂枢密使脸色越发阴郁起来。
“枢密,其实还是有机会。”名幕僚在仔细观察过萧十三神色之后,终于有决断。
“不要庆功得太早。只要辽贼还有兵卒留在河东,就不是欢呼胜利时候。”韩冈声调低沉盆冰水浇到僚属们头上,“辽贼究竟是向南还是向北,这是必须要先查清楚!”
在韩冈威压下,制置使司成员们收起喜乐之心,开始成圈低声讨论起:
“萧十三以骑兵隔绝消息,多半是意在南来之兵!”
“但辽贼移动方向似乎是向北走。”
“万是陷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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