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是尚父事,让尚父去操心好。”萧十三摇摇头,“其实说起来将事情闹大还是陕西宣抚使吕惠卿。南朝朝廷当还没有毁约背盟想法。”
张孝杰冷声道:“南朝两府并不是铁板块,肯定是各有各盘算。但吕惠卿是谁任命?这回宋人朝廷纵然给吕惠卿坑苦,却也是他们自作自受。”
萧十三点点头,笑下。心中在想,天底下乌鸦般黑,张孝杰说宋国朝廷宰辅们各有各盘算,难道在大辽朝中就不是这样?张孝杰下判词,还是以己推人成分居多。
“雁门关打下来,石岭关打下来,代州也打下来,也就忻州未下。若能攻下太原城,忻州自不在话下。局面之好,攻势之顺,就是当年承天太后领兵攻到澶州城下也是比不上。”萧十三眼神闪烁不定,“以相公看法,接下来当如何做?”
张孝杰不假思索地便说道:“以打促和。见好就收。”
“只有先攻下榆次县,防住河北军,才能算是安心。”就在萧十三身边张孝杰轻叹声,“更别说们在河东人生地不熟,不比河北,万走错路,可就麻烦。”
名北院枢密使,名南院宰相,两位大辽重臣站在宋国国中险关之上,远眺群山峻岭,时气象迫人。
“有人带路,何须担心。”萧十三仰头哈声笑,“这些商人,吊死他们绳子他们都敢卖过来。”
“听说前几日,枢密杀户商人?”张孝杰忽然问道。
“又不是大辽子民,杀几个抢几个又能有什大不。”萧十三哈哈大笑,“他家几房妻妾和女儿都不错,若相公有兴致,送你对如何?”
萧十三惊讶张大双眼,问道:“你跟尚父说过?”
“这正是尚父打算!”
张孝杰这个汉人越来越受耶律乙辛信重,这让萧十三很不舒服。不过对眼下局势判断,这点他是能认同。
越是深入河东,辽军面临危险就越大。河东土地对喜欢纵马追风契丹铁骑来说,实在太过狭促。进退只有几条路,
“他们为大辽做事,好歹留他们条狗命才是。”张孝杰无奈地摇摇头,“汉人有个说法,叫做千金市马骨。留着他们,重用他们,能引来更多南人投效。”
千金市马骨故事,萧十三也听过,不需要张孝杰多解释,“听说韩冈之前是准备用商人来跟尚父谈判?”
“没错。”张孝杰冷笑道,“堂堂韩学士,药师王佛弟子,都是菩萨,想不到也会犯蠢啊。真不知道他是怎想,竟然敢相信那些商人。”
“不说是市马骨吗?”
“这哪里是市马骨?这是放贼入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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