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陉寨秦寨主儿子。”
“……秦怀信儿子?都已经回河东?”秦怀信去年死在夔州路任上,让韩冈惋惜不已,他两个儿子韩冈都见过,也确算得上是故人。只是变成铺兵身份,却让韩冈很纳闷,闻言便问:“是秦琬还是秦……秦……?”
前任西陉寨寨主秦怀信长子秦琬,当初虽只有面之缘,却给韩冈留下很不错印象,是个很聪明又有见识年轻人,日后当能在军中有所成就。至于秦怀信次子,虽曾经代其父奔走报信,还多见过两面,可印象就是很淡薄,韩冈连名字都没记住。
“是秦玑。”亲信说道。
“秦玑。”韩冈点点头,终于想起来。
中牵匹劣马出来给他换乘,也难怪会闹将起来。铺兵虽卑微,可带上金牌急脚递,就不好欺辱,他身上紧急军情是能送到天子面前。
“枢副,黄裳出去看看。”黄裳起身。
“哪用得着你去?”韩冈笑着摇摇头,“韩信!你出去趟。问问他带什军情,报名字……跟他好好说,不要仗势欺人。”
韩信恭声应诺,韩冈又对黄裳笑道:“要不是今天出京后就紧赶慢赶,坐骑耗不少体力,直接把马借给那个铺兵也没什大不。反正城南驿也不敢贪墨马。”
天下铺递都归于枢密院管辖,韩冈可是驿馆顶头上司顶头上司,当然不可能有哪家驿馆敢贪占他马,放在驿馆中,只会用好料养着。
“让他进来吧。”韩冈吩咐道。不管秦玑带什紧急军情,他都有资格问问。
秦玑被领进来。韩冈在他身上已经看不到旧日影子。举止看着很是老成,并没有在外面吵闹时浮躁,连相貌都有三十左右样子。
看起来这两年间,他是吃不少苦,才会让个二十出头年轻人下苍老许多。
看着身铺兵装束秦玑,韩冈先是神色黯然,可紧接着心头便腾起阵疑云:“秦玑,你父秦怀信再差,
但韩信刚刚接韩冈吩咐,正要出去,另名在外值守班直就进来:“小人刚报枢副名,那铺兵就嚷着要拜见枢副,说是代州故人。”
“故人?”
韩冈微微愣,这倒是有趣。换做是陕西倒也罢,微贱时自然会有地位不高故旧。可他到河东时就已经是经略安抚使,掌控路兵马,个铺兵哪里有这个资格自称故人?不过话说回来,那铺兵既然敢自称是枢密副使故人,好歹应是有些底气。
韩冈努努嘴,名曾经跟着韩冈左右、同经历过河东亲信就出去。片刻之后,他就转回来。
“可是熟人?”韩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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