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失陷这事多半是真。”老头儿又说话,“你们怎不想想,开战这些天,辽狗竟然还被堵在边界上。要不是他们用是声东击西计策,手脚怎可能会这慢?真宗时候辽狗可是转眼就打到黄河边。就算有神臂弓斩马刀,但架不住辽人有快马,见到坚城、军阵就绕路走,如水银泻地,如何阻挡得?现在打这些天,辽军也没多走步,肯定是佯攻。”
这张先生在八仙楼周围几个坊中有些小名气,群人对他见识都很佩服。听他这说,还残存点侥幸之心,全都化为乌有。
当真是河东丢!
“不过。”张老头儿话锋转,“现如今朝堂里面,也确有人能挽回河东局面。”
“是韩学士吧?”并不是人人都知道,韩冈就是从河东卸任下来前任安抚,可遇到外寇入侵,人人都会盼着精通兵法韩冈出来领军,但韩冈还有另外重身份在,“只是皇后愿意放人吗?那可是关系到太子安危啊。”
,凸起眼珠子仿佛就要掉出来,“不是河北,是河东!河东丢!!”
他用着介乎于尖叫和惨叫声音高喊着。
酒楼中群人都跳起来,“怎可能?!”
那可是河东啊,有险关,有名将,前两年还把契丹人打得跟狗样,砍堆脑袋,让辽国尚父吃个哑巴亏,哪里会这般容易就失陷,事前还连个风声都没有。
中年人指着五短汉子鼻子:“孔二,别乱说话啊!河东怎可能会丢?小心给抓到衙门里治罪!”
“那就不清楚。过几天就会知道。”
“不用过几天。”孔二摇头,“早上就在崇
“呸,俺可是圣人子孙,什时候乱说话过!”孔二气得往地上吐口痰,“李家哥哥,你老贵人多忘事,忘俺那在皇城里做事表兄?当真是河东丢!”
李姓中年人默然。他是知道,孔二这个常在起喝酒街坊,确是有个在皇城里当差表兄。
“这下可不妙。”坐在店内深处个儒生打扮老头儿扯着花白胡须,头摇起来:“其实五代时,从河东来贼人可比从河北来得多。后唐庄宗皇帝【李存勖】、后晋高祖皇帝【石敬瑭】,还有后汉高祖【刘知远】,哪个不是河东节度使出身?就是北汉,也是抵抗天兵到最后才被灭掉。辽人夺河东,可比夺河北更危险。”
老头儿话让每个人都变得脸色苍白。
“张先生,可别自己吓自己。河东失陷是真是假还说不准呢。”孔二听这话就又下鼓起眼,但那李姓中年却当没看到,“退万步讲,就是河东当真失陷,朝廷里面也不是没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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