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灵仗打过,耗尽西军气力,必须要有个大休整期才能恢复如初,这不是封诏书就能把兵马调到千里之外。而且战功赏赐还没发……确切地说,兴灵之役到底是功是罪还没下定论,如何调兵遣将?”
太宗赵光义惨败于高粱河,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平灭北汉功赏没有及时发下,使得军心不济;剩下部分原因,就是刚刚结束北汉之战,就调兵东行,攻打幽州。战略上有突然性,可就没考虑到军队承受能力。
这惨痛教训尽人皆知,两府中人不需要韩冈多做解释。只是向皇后还有些懵懵懂懂,她对旧日战例不甚。韩冈不得不费番口舌来解释,并顺势将自己想法和计划从头到尾地说遍。
……
“魏泽该死!”
边……”韩绛话没说下去,但谁都知道他想说什。
“为臣者当以忠直敢言为上,只是天子玉体违和……”蔡确同样欲言又止。
“吾知道,河东事自当先瞒着官家。等学士赶走辽兵再提不迟……切以官家身体为重。”
“殿下所言极是,当以官家御体为重。”韩绛领头奉承。
虽然这来,日后肯定会让皇帝和皇后生嫌隙,不过宰辅之中没安好心可是大多数,对他们来说,皇帝和皇后生嫌隙并不是多坏结果。而且阏塞天子耳目手段,有就有二,现在确是为天子身体着想,可日后渐渐就会变成另种情况。所谓防微杜渐,怕就是从小事渐渐发展。皇后若能压制住总是不肯安心养病皇帝,绝不会是件坏事。
在殿上章惇还要压制自己心情,回到枢密院,便没那多顾忌。破口大骂着顶替刘舜卿州官,“调走条大虫,本以为换上好歹是条狗,谁想到竟然是头猪!”
章惇话,让韩冈觉得莫名耳熟。他是跟着章惇、薛向起回来,方才在殿上已经定下以枢密副
确定援救河东人选,向皇后便问韩冈:“韩学士,不知这回到底有几分成算?”
“只要臣到太原,敢以阖家老小担保太原不失。”韩冈轻松地笑笑,“而且眼下是春天,冬天战马能掉几十斤膘,不养养就赶着上阵,能死大半去。殿下其实不用太担心。”
韩冈自信感染皇后,让她放心下来。
“那学士还有什要求?钱粮、兵械和兵马都尽管提。”想想,她又说道:“出战不能没有兵马。西军正好歇下来,学士可在其中拈选精锐,调其北上。”
“西军调来无用。刚刚才打过仗,缓急间派不上用场。”韩冈缓慢而坚定地摇头否决,“大宋承受不起再个高粱河之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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