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太平好!”
“熙宁八年趁朝困于灾荒,兴兵争代北地。熙宁十年,助西夏攻丰州。元丰二年,夺占西夏半幅江山,官军辛苦场,所得却仅与贵国相当。到今日,又首先兴兵南下,攻军城。凡事种种,这就是尚父所求太平吗?!”
“……”折干时无言,但惶惑眼神却慢慢地变。他发觉自己实在太弱势,这样只会被人牵着走,不会有好结果。
“不是追究什,现在需要是解决问题。换个问法,那副使觉得两国纷争最后变成战乱,对贵主上是有利还是不利?贵主上喜欢哪个结果?”
“尚父行事只是为大辽。何事对大辽有利,尚父自然会选择哪个。”折干变得稍稍强硬起来。他个家奴,为主上争取利益才是立身之本,就算全心全意投靠宋人,也不定能保住性命。
够利用价值。
折干站在院门前将韩冈迎进厅中,虽然是粗人,但礼节估计是经过培训,没有出问题,给韩冈足够尊重。
只不过折干精气神与前段时间不样,像是霜打茄子,或者说,就是条活脱脱落水狗。阴暗气氛笼罩在整个人身上,还将会客厅室都给染上同样色调。
遣人奉上热茶。折干几次想开口说话,却几次欲言又止,投过来眼神却有几分乞求,倒是可怜得很。看起来压力不小,估计回国后不会有好结果。
韩冈看在眼里,倒是有些感叹。终究还是站在自己边,这样人是个上好交流渠道,能保是要尽量保。见等不到折干话,便也不耽搁:“若韩冈记得没错,副使似乎是贵国尚父宫帐中人?”
“若贵主上行事只为大辽平安,那就更需要个安稳。”韩冈听得出来折干语气变化,微微浅笑,他喜欢聪明人,“副使应该还记得吧,当年大宋困于元昊之叛,贵国也调兵边境。当时富相公奉旨出使,对兴宗皇帝道,南北通好,岁币年年不绝,尽归人主,是‘人主得其利,而臣下无所收获’。倘若
“没错。”韩冈明知故问,折干顿时精神振,立刻点头回道。
韩冈挑明问他是不是耶律乙辛家奴,这让折干看到点希望。现如今,他所能依仗身份只剩下这条。
“那贵主上想法,副使应该是有所解吧?”
“尚父心思,等小人哪里能猜得出。”折干摇摇头。只是见韩冈脸色冷,他连忙又道,“不过耳提面命,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点。”
“那就好。”折干有求于己,韩冈自然不会放过,“那贵主上对大宋和大辽之间关系,是怎看?是想永享太平呢,还是准备决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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