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辽国压力越大,皇帝心意就会动摇得越厉害,但如果辽国势弱,他又会念念不忘收复燕云。空有决心,没有长性,没有经历过艰难困苦,心性磨炼得太少。若是他还没有发病,要怎说服他,倒也是有章可循。只是这回皇帝瘫痪,性格当有所变化,到底会怎想,还真很难说。这样情况下,宰辅们必须继续团结致,才能挥去切阻碍。
福宁殿内气氛很紧张,当众人走进寝殿时,韩冈分明看见在殿内服侍大小黄门齐齐松口气。
赵顼脸色不太好。皇后坐在旁,脸色更差。
韩冈视线在殿中转圈,大概什情况也有点底。
这个皇帝心思太小,向放不开。遇上边关军情紧急,换做是没发病时候,肯定也是茶饭不思,日夜兴忧。现在生病,问题就更严重。之前皇后劝次后,惹起脾气就不敢再劝,也就王安石还敢多说两句。没想到,现在似乎又闹起来。
清臣、蒲宗孟等三人则更后点。
“这回种五连兴庆府都给夺,耶律乙辛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薛向跟韩冈边走边说,“真要做好准备。”
章惇耳朵尖,回过头来:“不早就计议好吗?还有什可说。这七八天来,京城发出去多少军械?”
前几天在种谔报捷之后,朝廷也做好准备,神臂弓上弦机出产天三五十具,天天都有运送军械大车并装,路从北门往河北方向去。而且军器监还组织批工匠,带着图样去河北,打算就地打造。
“就怕官家为*人所惑啊,之前也不是没有过。”
待群臣参拜过,赵顼指指床边章疏,在沙盘上写四个字:“如何处置?”
王安石先拿起奏章,只看几眼,就断然说道:“陛下,吕惠卿为宣抚使,宣布威灵,扶绥边境。有便宜行事之权。若其未能败敌,治罪理所
薛向就等着致仕,说话时倒是不在乎李清臣就在背后。他所关心京宿轨道,天子、皇后都应允,政事堂也批复。虽然主持之人并不是沈括,而是以水利工程闻名内侍程昉,但韩冈在修建方城轨道时所提拔几个门客倒是无例外都被点将。
“没听说到嘴肉还能吐出来,守御而已,官军岂会输给辽人?而且要真交还兴灵,又不知道会怎被编排。”
韩冈后半句话声音略高点,前面后面辅弼重臣都听在耳中。
“资政说得是。”蒲宗孟在后面插话,“等为朝臣,不畏强敌压境,只畏小人谗言。”
蒲宗孟引来好几个宰辅回头注视,不过他话说得更明白,倒是个个点头,李清臣也跟着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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