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种朴和种师中却是忧心忡忡,他们可比下面士兵多解许多,自然也不会被吕惠卿做出来姿态瞒过去。
“已经给东京城送信过去,就不知道韩学士能不能体谅。”种朴对身边堂弟说道。被叫去帅府行辕路上,脸色和脚步样沉重。
他父亲犯下是几乎所有士大夫都不能忍受大忌,即便亲近如韩冈,会出手保他种家可能性也并不高。
种师中心情就放松点:“五叔不也说过吗?如今朝堂上虽然是变法派,旧党虎视眈眈,这回只要胜,朝堂上诸公想要严办也得投鼠忌器。等到与辽人开战,还不是得让五叔出山?”
种朴默然摇头。这就是要赌把,赌士大夫对武人忌惮和新旧两党之间嫌隙哪个更深。
到来自于帅府行辕军令时,青铜峡中党项人早就走好几天,赵隆没有半分犹豫就立刻整军北上,只是还是没有能来得及赶上这场会战。
站在敌楼门口,赵隆清清喉咙,然后恭恭敬敬地朗声:“赵隆拜见太尉。”
……
吕惠卿已经将自己帅府行辕放在溥乐城。
帐下大将曲珍还在做着北进兴灵准备,从永兴军和环庆两路调集而来兵马才到不到五分之,就已经将这座小小军城给填满——至于鄜延路中精兵,则是去支援空虚银夏路,以免为辽军所乘。
可他父亲向好赌,赌运却向不佳。输次又次,但每到看见机会时候,都会忍不住铤而走险,豪赌上把。
只是有这样父亲,做儿子又能怎办?
“十七哥,不用担心啦!”种师中为堂兄打着气,“出兵兴灵事,吕相公不都已经认
现如今在横山以北,即便连个月拿着六百文口俸小兵都知道,新任枢密使兼宣抚使就是种五太尉大后台,种总管敢于北上攻辽是得到吕相公准许。
早些日子吕相公就派人去通知泾原路赵隆,命他领兵北上,以便能支援种五太尉。这正好是在得知青铜峡中党项人北出峡口消息当天下达,点也没有耽搁时间——从灵州川边出发,只要向西横越百里山岭小道,便能抵达青铜峡谷地南端鸣沙城。那条小路大军难以通行,不过几名信使要通过就很简单。
到这两天,更是调集宣抚司时间能动用所有兵力,摆出要全取兴灵架势。
这是对辽人破盟报复,竟然敢于撕破刚刚签订协议,来攻打皇宋边城,堂堂中国难道还能忍受这样挑衅?
刚刚灭掉生死大敌,却因为辽人狡诈而功亏篑西军将士,对吕惠卿果敢敬佩有加,话里话外都在赞着吕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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