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冈猛然间揭出他们底牌,并不在意被利用。萧禧面不改色,显示极其出色心理素质,但呼吸却也不免稍稍变得急促。而折干就差很多,甚至瞪大眼睛,怀疑韩冈是不是气疯,哪有自己把自己往陷坑里送?
“内翰之言,在下全然不知。”萧禧脸无辜,“但鄙国尚父曾耳提面命,让边境守将勿要挑起边衅。若是真如内翰之言,其缘由或许是在贵国守将身上。”
“林牙好口舌,万余兵马围边城,倒是能推之。韩冈便告知林牙,今日朝议上,已经决定设立陕西宣抚使司,由枢密使吕惠卿为宣抚。以两府之意,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惟中宫念两国宿日盟好,亦不忍两国生灵涂炭,故而遣韩冈来问句,贵国是否打算毁约?人而无信,不知其可,国而无信,可久存乎?”
朝堂上人事变动,相信萧禧
求全交涉,反倒变成能大大地割下块肉来。
萧禧敲着桌子,“青铜峡党项人意欲归附大辽,河东胜州黑山党项想重回北方,兴灵党项人也想重回韦州旧土,这些地方都可以好好谈谈。”
天子垂危,皇后仓促接掌国政,正是人心惶惶时候。以萧禧对宋人解,他们哪里会有强硬到底决心。攘外必先安内,最后肯定是要给钱免灾。问题到底是给多少。这就要靠自己口才。
两人都在等待明天,盘算着面对韩冈时该如何说话。今天给韩冈掐着脖子,实在让他们不痛快。但韩冈却没过多久就回来。
进门时韩冈脸上完全没有笑容,眼神如外面寒风般凛冽。这让萧禧心中为之凛,向折干丢个眼色,“看来事情有变。”
韩冈进厅中,连坐都不坐,“敢问林牙,贵国对澶渊之盟如何看?”
“大辽素重然诺,盟约既定,自然会信守承诺。贵国河北七十余年不闻战火,岂非盟约之力?”萧禧自不会上当,脸板起来,“倒是贵国,在边境上修城筑堡不遗余力,却不知可还记得那纸盟约!”
“林牙说修城筑堡,可是在分水岭土垄上?!”
当年萧禧叫嚣着要以河东北疆当以分水岭上土垄为界,但这其实只是他信口开河,并没有经过实地勘察。大宋这边派*员去当地看,分水岭上根本就没有什土垄。
韩冈讽刺句,更不等萧禧回应,厉声道:“鄙国恪守盟约,岁币七十余载未曾拖延次。但贵国呢?!若贵国不顾旧日盟好,当澶渊之盟不存在,那就切休提,韩冈这就请命将林牙礼送出境,日后两国是战是和,就跟林牙无关。若林牙还念着澶渊之盟,韩冈就要问下。贵国兴兵围边城到底是何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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