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虽然朝中各种各样事个接着个,但《本草纲目》编纂工作并没有被耽搁,说起来真正办事还是下面编修
“……当然是宋人在其中捣鬼。”折干冷哼声,“多半是从另条路回去!”
萧禧紧接着问道:“那宋人是为什才这做?”
“要能打听得到就好。”折干叹声。
他装粗装到自己都想吐,但还是没能让宋人派来服侍左右仆役松懈点。这些人个盯着个,从来不落单,根本就别想打探得到半点口风。
每天到驿馆,外面少说也会站着三五百以守卫为名而派来精锐禁军。消息递不进来,也传不出去。完全是两眼抹黑啊!
腊月深寒,黄河已经彻底冻结。
黄河冰面上,用木板和稻草席铺起条道路。行人车马在这条道路上络绎不绝。
不过当辽国正旦使队伍开始踏上河上道路,南来北往行旅便全都给赶得远远。
萧禧每次来南朝,本意都只是想敲笔钱回去,增加个十万八万岁币,就像南朝仁宗时因困于西夏立国而不得不增加岁币那样。但谁知道熙宁八年时候,左敲敲右敲敲,梆梆梆阵竹杠敲过去,最后就变成割让土地。
辽人不缺地,只缺钱。弄回些地皮,也就涨涨面子。不过这对萧禧倒是都样,土地也好,银绢也好,不论从宋人那里捞回什,都是他功劳。
“其实到东京,自然就知道。”萧禧很放松,“而且这是欲盖弥彰,遮遮掩掩,不就证明有什事害怕们知道?”
“怕就怕上殿后还不清楚出什事!宋人做得出来。”
“那就直接多要点好。”萧禧咧开嘴,常年吮骨吸髓牙齿白森森,“看看宋人应对,也就能知道他们有多心虚。”
……
苏颂正在埋首于公案之上。
宋人对萧禧是戒惧,而对副使折干则是鄙夷。粗鲁北方蛮子,当然不会被自命天朝上国子民放在眼里。
宋人隐隐中透出来鄙夷,让随行副使折干脾气变得火,bao起来:“南人就会装模作样,看不顺眼就说,说不通就砍,明明看不顺眼还赔着笑,是要讨赏钱吗?!”
折干通火,让周围宋人又离得他远点。他这个粗,bao脾气,倒是符合宋人对辽人认定,南下以来,监视他视线已经比开始少许多。
萧禧权当没看到,若这名奚族人心思跟他外表样粗鲁,尚父就绝不会让他南下。
不过宋人离得远,倒是方便他说话,与折干并辔而行,萧禧低声道:“胡里改是告哀使,算他行程,这时候就该回来,可知路上为何没碰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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