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临欲言又止。游酢暗暗摇头,这时候还说什,大程先生都已经领旨。
五天前,诏书就送到洛阳程府。以程颢为资善堂说书,同时还在三馆中安排个秘阁校理差事——不是加衔贴职,而是真正要做事馆职。
为太子师,又是清贵之位,如何能放弃?这可是道学跳出洛阳,走向全国难得机遇。
游酢是福建人,对于方才厅中地域之争听得就不舒服。而且他兄长游醇还是韩冈门客,被举荐上去为官。之后便脱离福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解试,由锁厅试顺利入解,在元丰二年考中进士,对本身并非贵门游家来说,恩德甚重。
原本就韩冈人侍讲资善堂,现在却加上王安石和程颢,皇帝打压韩冈想法,其实是很明显。纵然批准三份奏章中两份,又修改针对千里镜禁令,也不过是找平衡罢。
密副使,但谁人不知他是王安石帐下走马狗?!”
“吕惠卿、曾布、章惇,群小汇聚,天子为其所囚,试问天下正人可能坐视!?”
吕大临在旁听着直摇头,与游酢同从喧闹厅中出来。
“先生那里会不会有事?!”吕大临有些担心。
“师道之严,谁人敢于触犯?”游酢虽然这说,但还是担着心。与吕大临同到后方小院,发现切如常,这才松口气。
吕惠卿与韩绛失和,曾布还是新党员叛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还是在异论相搅,不过是换成新党内部加上气学韩冈。
游酢道,“韩玉昆心想光大气学,只看其三疏,便知其心,终究不是跟王介甫是路人。先生入资善堂,他不至有所不敬。”
“子厚先生气学,早就给他带入歧途。”吕大临冷然道,“他争岂是横渠之学,乃是他家之学!”
游酢无奈笑,韩、吕之间恩怨,他可不敢掺和。
“先生!先生!他们……他们……”名程颢学生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
程颢程颐在内,两名学生进厅后,先行礼。
“现在外面流言汹汹,伯淳先生还要去京城吗?”吕大临问着程颢。
“当然要去。”程颐抢着便说,“论断是非,岂能从与流言?大兄不亲眼去看看,从何得知真伪?”
“流言是桩事,但资善堂中,有王安石和韩冈在列,先生纵有满腹才华,身怀正道,也恐难施展。”吕大临很担心,在如今流言下,程颢接下这个位置,等于是公开说站在新党边,成众矢之。没看现在司马光弟子已经发疯吗!
程颐眉目挑:“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与叔,纵有千难万阻,又岂有畏难避道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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