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盛极而衰啊!
当朝堂上只剩新党后,仅仅是精神领袖王安石决然压制不住内部分裂倾向
“原来如此!”他点着头,这下如何不明白,“好个官家!好个官家!好个盛极则衰!”
“确是盛极则衰。”苏颂招呼韩冈换到另张桌子上,“新党大兴……那接下来呢?”
“自然是四分五裂。”韩冈冷笑着,“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日子如何过得长久?!”
只会是这个原因。
韩冈对赵顼决断力不无佩服。冬至之夜时候,就已经有这个感觉,现在则更为深刻。那是为儿子能顺利即位成人,他极为决绝地抛弃新法。而今天,则又决绝地抛弃旧党。
便通,皱眉想阵,道:“……如果有第二位宰相倒是好办。”
韩冈笑:“若是天子还要提拔名相公,怎会放在吕吉甫后面?”
宰相位置可要在枢密使之上,拜枢密使诏书都出来,韩冈不觉得今天天子还会任命第二名宰相。
“说得也是啊。”苏颂声叹。天心难测,皇帝想法实在是很难琢磨明白。
拿起酒壶,苏颂随兴给自己和韩冈倒酒。可突然间他整个人都怔住,酒壶倾斜着,只见壶中烈酒,溢满银杯,流到韩冈手上。
切关键,还是因为皇后这几日对旧党看法变得极为恶劣缘故。今天在朝会上,不少人都看出来。所以天子才会放弃旧党。要不然留在朝堂中打擂台难道不好吗?
当是天子确定即便留着旧党,皇后主政时,也会在新党撺掇下将之全数逐出京城。那也只能干脆点,与其等着日后朝局混乱,还不如自己还能控制局面时候,将切都给皇后安排妥当。
当初赵顼能干脆当地抛弃新法,抛弃新党,如今也能以近似理由,抛弃旧党。吕公著算盘,终究还是从自己角度来考虑问题,而不是从皇帝角度。
还是那句老话:屁股下位置不同,对事情看法也同样不同。
韩冈屈指敲着桌面,苦笑着,其实自己也有这个倾向,否则应该能猜到赵顼会怎做,而不必现在这般惊讶。
苏颂应该是想到什,韩冈没有吭声,让酒水继续流淌,静静地等着苏颂自行清醒过来。
“明白!”当银壶中酒液将将倾尽,苏颂终于回过神来,声断喝,但看到看着满桌酒,他就吓跳。
韩冈却哪里会在乎桌子,立刻抓着苏颂问道,“怎回事?”
“新党大兴啊,玉昆!”苏颂重复着韩冈话,浅淡微笑里,自有深意在其中。
韩冈闭闭眼,顺着苏颂话意去思考,灵光随即闪过,这不正是郊祀之夜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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