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想什
？
韩冈很有几分纳闷。就这让司马光成为众矢之
，最后灰溜溜地返回洛阳？让赤帜蒙尘对旧党可不是
桩好事。
诚然，司马光顶撞皇后，已经
蔡京倒是聪明。可谁也不能说蔡京错
，甚至司马光还得感谢蔡京收场，至此他方能定定神。
只有殿中侍御史才能名正言顺地维护朝仪，而蔡京现在只是御史而已。前面他没有跟着跳出来攻击王珪，现在站出来，却是正好合绝大多数人心思。总不能让好端端朝会，变成蹴鞠球赛后卷堂大散球场。坚守维持朝廷纲纪本职，当能给皇后留下个深刻印象。
“臣等喧哗殿上，有罪。”
从蔡确开始，连同御史，包括韩冈、司马光在内，几十名朝臣同向皇后和太子行礼请罪。
言震朝堂，让宰辅们同请罪，蔡京有些得意。
提并论。
当蔡确拿任职地方时挫败和纰漏来攻击司马光，司马光是毫无还手之力。
话说回来，蔡确本人也极度缺乏地方经验。升朝官后，就没有离开过朝堂。基本上走言官路线，从监察御史，路升到御史中丞，现在又成为参知政事——亲民官经验远比司马光更欠缺。可是到他这个地步，也没有司马光在地方上出乖露丑失误，反而没有破绽。
而且司马光现在也没办法驳斥他。已是血涌上头，晕眩阵跟着阵。外表看着没什变化，但能站定脚跟已经是他在竭力平复心情缘故。
韩冈始终都在关注着司马光，看到他现在样子就知道有些不好，再争下去，太子太师当真能晕厥在文德殿上。
帘后向皇后却气冲冲地哼声，“两边打板子，到底是谁错，当吾看不出来？！”
“圣人！圣人！”宋用臣又开始冒汗，“司马宫师年纪大，只看太子也该给个体面！”
向皇后闻言立刻向赵佣那边望眼，五岁小孩子仍端端正正地坐着，动也不动下。可朝会拖太久确不好，向皇后也不想再耽搁时间，挥挥手：“都免，归班吧！”
韩冈回到班列中，他已经不再看司马光，而是吕公著。
方才司马光被群起而攻，吕公著竟然就在旁边看着，没帮司马光说话。
“各位以辅臣之尊，陛前相争，喧哗如街市口角，到底成何体统？！”
声斥责，突然响起在殿上。
众人循声望去，名风姿挺秀御史步出班列，在大多数御史前面跟着司马光起弹劾王珪时候，没有出班御史也就剩下寥寥数人。
这个人，韩冈还认识。
“臣监察御史蔡京，劾司马光、蔡确、章惇、韩冈，殿上失仪，有失大臣体，当体罚铜，以作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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