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则被怒火烧红双眼:“雷霆雨露,皆是天恩,此理臣岂不知?臣劾王珪,只为天下、朝堂,何为怨望?!”
只有深悉医理又解韩冈苏颂却皱眉看着韩冈,他觉得韩冈话似乎还有层深意。
苏颂方才同样是站出来阻止皇后乱命个,不过他也只用不可杀士大夫来谏阻皇后,并不像韩冈和章惇直接指责司马光和御史们。
韩冈是《本草纲目》主编者,他说话从医理角度来理解则更为确切。司马光有病,而御史们无病。司马光是犯糊涂,而御史们是心怀叵测。
而韩冈接下来话,也证明苏颂猜测。
臣只闻其中夺职、远窜、毁废等语,不闻字涉及大辟!”
司马光奏折并没有读完,到底有没有诛杀王珪这条,韩冈不敢百分百地确定。只不过张商英等御史弹章上,却可以肯定没有“诛王珪、谢天下”这条。
韩冈双目扫张商英、舒亶等人,“御史论事自有规制。若是奏报民情,或可风闻。但弹劾臣僚,总得依法度行事。前日章疏言贬,今日殿上论诛,前后不,奏劾无状!”
“话不是司马光先说?!”向皇后觉得委屈,司马光是始作俑者,张商英、舒亶等人只是击鼓摇旗罢。
皇后抱怨,韩冈也愣下,立刻道:“臣闻朝廷选萃,必得清正而有风望者为御史。而张商英、舒亶今为御史,却闻风改辞,不闻清正在何处?司马宫师居洛阳,穴地修书,让人闻之不免惊骇。今日之言,未必无因。而张商英、舒亶等人又有何缘由?”
“韩冈非是在说宫师怨望。”
韩冈语气平和,心中却是叹息,有些事他不想做得太过分,可既然入朝堂,就别想干净得起来。面面俱到既不可能,那就得党同伐异。纵使面对是《资治通鉴》主编司马光,只要他还想毁掉新法和气学共有根基,那就没有人情可讲。
“学士此言又是何意?”向皇后在帘后听得更加糊涂。
“须知阴*寒疾,阳*热疾。此乃是疾作之故,非是宫师本心。”
殿上
好,韩冈打算,这下全都明白。
虽然是在说御史台,可谁都看得出来,他刀子更多还是落在司马光身上。给司马光安罪名是泄愤——记得司马君实在洛阳待多少年吗?他今天哪里是恨王珪,他是恨王安石啊!
事君惟忠,而司马光却在国事中掺入私心,这是品性问题。而且让司马光在洛阳修书,可是还在福宁殿中天子……这分明是怨望!
怨望!做臣子,哪个敢让这两个字挨身?
韩冈攻击不可谓不狠毒,殿中大部分人都这想着,皇后心情也下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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