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后此时已是心灰若死。尽管没人敢对她说外面有什样流言,但她怎可能会猜不到。那些恨不得天家自相残杀,好从中渔利*佞,怎可能会不去宣扬他们功劳?
想到韩冈那个*贼正得意地享受着世人赞颂,高太后就恨得咬牙切齿。
明明什事都不会有,偏偏有此等小人兴风作浪。难道她就是那种能坐视儿子逼嫂杀侄糊涂老妇?就算再疼爱二哥,也不会在皇位上偏袒什。还不是照样要安安稳稳地让佣哥儿即位。
就是有这等*佞,让天家母子离心。王安石、韩冈,看看
就是不知道保慈宫那边会有什反应。
终究是亲生母亲,就算身处嫌疑之地,赵頵也不免要为高太后担上份心。眺望着保慈宫方向,他也只能盼望皇后不会做得太过分。
……
“此事当真?!”蜀国公主惊声问道。
她身前小黄门跪下来磕个头,“奴婢不敢欺瞒公主,是圣人让奴婢来禀报。”
摇摇头。切都是赵颢自己做下孽,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
赵頵迟点才知道他二哥发疯事。
“脱光衣服乱跑吗?”
“是吗?”蜀国公主愣片刻,软弱无力地挥挥手,“你回去跟圣人复命吧。”
蜀国公主之前被向皇后请进宫中,受命来保慈宫劝解太后。谁能想到还没有半点进展,更坏消息却又传来。
“怎会变成这样。”蜀国公主叹着气,转回她母亲寝殿。
保慈宫东厢内室中并没有点灯,只有从外间透进来点光线。躺在床榻上母亲,已经有几个时辰没有动弹,要不是身边就有陈衍和几名亲信宫女照看,蜀国公主甚至都不敢离开半步。
“怎会变成这样。”在心中不停地哀叹着,蜀国公主走近榻边。
赵頵摇摇头。跟绝大多数人样,都认为赵颢这是装疯保命,好度过现在这个难关。
只是到底要不要去探望,却让他有些犹豫。不论真病假病,做兄弟都该尽尽人情。之前他刚刚将前来颁诏蓝元震送走。明天早就要启程出发,赶赴河北祁州药王祠为他长兄祈福。如果要探望话,只能是现在就去。可是眼下局势,却让赵頵很是为难。
左思右想,赵頵还是选择派人去探望下,但再多就没有。尽管他向爱搜集药方和药材,府中清客也多有深明医理之辈,但现在可不是送医送药时候。
“行李收拾好吗?”赵頵催问着下人。
不管怎说,比起赵颢登基情况,侄儿继位可是好太多。至于赵颢最终会怎样,却哪里还能管得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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