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真病就真病，说装病那就是装病。
管他赵颢究竟是个什
样
情况，真疯也罢，假疯也罢，只要将赵颢和高太后联系起来，大部分人都会往韩冈所希望看到方向去联想。
韩冈等
半个时辰，四名御医全都照吩咐来城南驿。先拜见王安石，再拜见韩冈，然后
个个老老实实地站着，逼得韩冈三请四邀，才敢战战兢兢地落座。
韩冈看看几位属下，也没心思兜圈子：“雍王心疾是真是假？”
几名御医你看
，看你，却都不敢给王安石和韩冈个准话，“二大王据传发病后，就在院中裸身狂奔，谁都拦不住。好不容易让人压着才睡下去。到底是真是假，小人眼拙，当真看不出来。”
“二大王病狂？这招可真是不像样！”韩冈摇摇头，对赵颢毫无新意做法给个很低分数，“他是学高洋吗？”
家丁愣着，他是不知道高洋到底是何方神圣。王安石则摇摇头，这个评语未免太刻毒。
说是赵颢在学太宗长子楚王元佐都要好点。赵元佐因为亲眼看见他叔叔和堂兄弟被太宗逼死，便得心疾，发疯。他点火焚烧宫室，最后被废为庶人。有元佐在前，二大王病更容易让人联想到他身上。
“二大王是怎发病？病症是什样？”韩冈问着来报信王府家丁，“是不是点火烧府邸？”
家丁摇摇头，“小人只是听说发病，病成什样子还不知道。”
“那你们给雍王开是什方子？”韩冈又问道。
“本来是准备开麻沸散，但正好要到学士来，所以就没开，想先问问学士意见。”
“麻沸散？”韩冈微皱眉，立刻问道：“是《华佗神方》，还是用曼陀罗方子？”
麻沸散是韩冈在任职太医局之后干成果之。旧方整理自孙思邈编集《华佗神方》，只是效验不是那好，给需要动外科手术病人服下后，还是照样哭爹喊娘
“那就再去打探。”王安石立刻吩咐道。刚刚做平章军国重事，操心事也就下多起来。
韩冈则是想片刻，却从外面叫名自己身边元随进来，吩咐道：“去雍王府门外候着，等御医上门问诊后，让他们留人守着府内，人回报宫中，其他人全都到城南驿来。”
“玉昆你不去？”王安石看人走后问韩冈。
“有什好去？”韩冈冷笑道，“二大王既然发心疾，病狂，这件事肯定要禀报太后。难道还能拦着不成？”
韩冈知道自己就是登门问诊，也分辨不出赵颢到底是不是发疯，但不论是真是假，最终判定权可是在韩冈这位提举厚生司兼太医局药王弟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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