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面对辽国使臣人选已经确定,至于边境上准备,又是决定等王安石这位新晋平章军国重事明日上朝后再作计较,韩冈和苏颂自然也不方便久留。恃宠而骄,绝不会是好事,再多情分都会消磨殆尽,韩冈很明白这点。
韩冈和苏颂离开崇政殿,王珪便出班明说:“韩冈既然已经接下馆伴使职。这翰林学士就必须要加上,以免为辽人小觑去……只是韩冈之前辞以不擅词章,以臣之见,不加知制诰便可。让其仍任旧差,只加翰林学士职。”
翰林学士如果不带知制诰,那就不能算是执掌内制内翰,而仅仅是单纯馆阁之职而已。就跟龙图阁、端明殿般。
若是任命韩冈为翰林学士,又照常例将其身上馆职给削去,不论是个还是两个,那都是极为明显地贬斥,向皇后怎也不可能批复这项任命。必然要保留韩冈之前端明殿学士和龙图阁学士,再加上翰林学士。
只是这来,那韩冈就是身上有三个学士职。
是,旧党便不会有机会。见见皇帝,就可以再回洛阳修书去。
赵顼这是殚思竭虑啊。只是对于中风患者来说,这般耗用心神,可不是件好事。也不知道这样下去,还能维持多久。
但韩冈也明白,在后世,普通*员退休后都有可能大病场,如果让名曾经掌控万里疆域、亿万子民皇帝放弃权力,能安心养病可能实在是很小。
“官家既然已经任命王相公为平章军国重事,北境守备等事,可待明日其上朝后再议。至于之前所说辽使之事……”向皇后也不等所有人消化掉天子给王安石这项任命,开口点起韩冈,“韩学士,不知你如何作想。”
韩冈起身行礼:“臣愿为殿下分忧。”
不过堂上几名宰执都视其为理所当然。尽管是人手握三学士,但韩冈正
“只是太委屈学士。”向皇后叹声。她说委屈究竟指是什,所有人都明白。担任馆伴使,肯定要接手翰林学士职。
翰林学士都是委屈,如果向皇后这句话没头没脑地传出去,不知有多少连侍制职都只能遥遥眺望文臣会破口大骂。但让个辞掉参知政事殿阁双学士去做翰林学士,那确是委屈。
而且韩冈昨夜在福宁殿中所作所为,不仅仅是功劳,而是对天子、皇后和太子恩情。那是吕端之于真宗、韩琦之于英宗恩德。韩冈所做,绝不下于他们两位名相。
“为君分忧,乃是臣子本分,岂能当得‘委屈’二字?!”韩冈谦逊两句,便告辞道,“辽使之事既已议定,臣请告退。”
苏颂也站起身:“臣亦请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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