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颂不好开口,其他几名宰执也都有些担心看着韩冈。
宋辽之间外交采取是对等原则,馆伴使在大宋是翰林学士,在辽国则多为林牙—
不过赵顼就算在病榻上还这般勤政,他身体不知能拖多久?都是夜未眠,在赵顼这个中风患者身上影响肯定是更大。
不过他想问不是这件,韩冈道:“韩冈是想知道,为什皇后好像不想让萧禧上殿样子。”
“当然是因为太子!”崇政殿中之人全都惊讶地望着韩冈,“太子才五岁啊,若是被辽人惊吓到怎办?!”
韩冈还真没有想过这件事,愣下后才点点头,道句“原来如此。”
“玉昆。”蔡确有几分迟疑地开口,“皇后如此问,是想让你担任馆伴使。”
月时间来调集兵马。在大宋而言,纵使侦测到辽人异动后再防备,也是来得及。
但向皇后却没理会这些争执,反而问,“那萧禧来该如何应对?”
“切如常就是。”皇后两次开口,都提到萧禧。怎让人感觉向皇后更担心这位辽国使者,而不是北方数以十万计契丹铁骑?韩冈心中犯着疑惑,继续说道:“殿下,正旦使年年皆有,萧禧也不过是介使臣,纵入京,又能为何患?”
“辽使是要上殿陛见吧?”向皇后却又问道。
“这是自然。”韩冈更是迷惑,不知皇后为何如此发问。
“依例当是翰林学士吧?”苏颂立刻诘问道,“怎能让玉昆来做?”
“就是韩冈接下馆伴使,也挡不住辽使上殿啊?”韩冈微皱眉,“如果阻止萧禧上殿,岂不是给辽人以借口?更是示弱之举!”
蔡确解释道:“皇后意思是有玉昆你陪着几日,辽使再上殿,也就不容易冲撞到太子。”
韩冈脸色沉下来,这是要他来消煞气?!
“玉昆切莫介怀。”蔡确连忙劝着韩冈,“要知道小儿魂识不全,若是太子给辽人冲撞到,等做臣子可是万死莫辞。”
这时宋用臣突然从内侧小门出来,在屏风后低语几句,就见皇后起身离开,继而又把张璪给招进去。
不同于方才滔滔不绝,皇后离开,王珪立刻就变得沉默。也不似平日离开崇政殿时那般,还会与同僚聊上几句,就如木偶石雕般坐在边。
“这是怎?到底是出什事?”韩冈疑惑地问着。
“令岳方才入宫,当是为此事。”章惇反问,“玉昆你不知道?”
韩冈摇摇头,这还真是不知道。召张璪进去,难道是要封王安石为宰相?虽然不是御内东门小殿,又没有锁院,但以现在情况,切从权也没什不妥。难怪王珪下就变得如此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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