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还未到，但
班宰执们已经等在
文德殿前
东阁中。
虽然几名宰执几乎是夜没合眼，但看起来精神并不算差，甚至还有些亢奋味道。
不过往日押班时，都会好声好气
环目望望左右，就是附近，蔡京发现就有几个摸着袖口，神情呆滞，与自己相仿佛朝官。
人太多，现在可不能拿出来确认。但蔡京还是大着胆子，往袖口里掏，这个机会辈子也不定能撞上几次，哪里能放过。只是他刚刚将封札子掏出来，却突然间被人撞下。
猝不及防，蔡京手指不由得松，啪嗒声，手上奏折落到地上。
蔡京心头大惊，立刻驻足弯腰，想将落地奏折给捡起来。可刚刚弯腰，他手就停下来。与他同时弯腰还有人，落在地上奏折也多份。
奏折都是同样外皮，大小形制完全相同，落在地上位置靠在起，根本分不出到底是谁人。
”
“祖宗法度……”蔡京叹声，仰头望着宣德门城楼上盏盏犹在闪耀灯火，“熙宁、元丰十三年，不知是在做什
？”
现在皇后权同听政，请太后垂帘奏折就怎也不能上。幸好请封孙思邈奏折还能派上用场。
“有备无患终归是没错。”蔡京安心地想着。只是他再摸袖袋，脸上却下泛起古怪表情。
“怎，元长？”赵挺之问道。
蔡京望望对方，四十上下年纪，身着朱衣，正是并肩而行赵挺之。赵挺之此时如同是受到惊吓般，发白脸色很是难看。
蔡京歉然笑，却很自然地将两本奏折并拿起来，接着又更加自然地翻番。当即就见到赵挺之脸色骤变。
虽然仅仅是瞥而已，但请立太子和请太后垂帘内容已经尽收眼底。
将其中份奏折递过去，蔡京笑道：“这是正夫兄。”
……
“不，没事。”
蔡京摇摇头，心里却发慌。方才陡然间吃惊，现在都忘请太后垂帘同听政和请封孙思邈两份奏章，各放在在哪只袖袋里。
宣德门已开，人流涌动，蔡京暗暗叫糟，这时候，任何有异于常人动作，都会引起他人注意。身前身后都是人，万打开来给人瞥见内容，而又不是自己能递上去那份，那就有些危险。
“早知道就不那急。”蔡京后悔着。
他是想在朝会上直接将札子递上去，这样才能让太后或是皇帝记住自己名字。否则从通进银台司、中书门下这绕上圈，那就不知会有多少份同样札子并送到天子案头上。那时候，天子或是太后只会关心谁没有进札子，而不是谁进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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