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太后
战战惶惶,汗出如浆。
赵颢神色直很平静,但他现在想笑。对王珪退缩看在眼里,冷笑在心头。
为不受掣肘而用这等没用宰相。平日里是痛快,但到关键时候,就是咬牙切齿也无法让个废物变成谋国贤臣。
如今最重要便是内禅,在赵顼还活着时候,将皇位传给六皇子赵佣。
但内禅事没人会催促赵顼,也没人敢催促赵顼,这需要赵顼自己提出来。臣子们只可能做好准备,亲如母子、夫妻,也不能径自开口让赵顼让出皇位。
两个虚职,在天子印玺和宰相签押后,就已经有足够法律效力,不愁无法通过。
通过三份诏书,赵顼十分直白地表明他现在所作切,就是为保住儿子能顺利登基。
三份诏书已经全部被黄绫包好,等天明之后,皇城、内城、外城开门,便会遣使出发。
看起来已经没有事,赵顼也闭上眼睛,但所有人还是在等着。
今夜还没有结束,应该还有件最为重要,也是关键性压轴要事需要解决。
可是连内禅先决条件都达不成,那就是笑话。赵颢当然更不会帮他兄长。没有臣子开口,而由皇帝或是皇后主动提起,那其中就有得空子可以钻。
赵颢不屑地瞥王珪眼后,又将视线挪到薛向身上。幸好不是章惇和蔡确——赵颢对他兄长宰辅们下大力气去解——个有名胆大,另个则最擅投机,没什是他们不敢做。至于薛向,胆子虽大,可惜已经老。
视线最后落到韩冈身上。
赵颢很想笑出来,这样窘境,不知道端明殿韩学士是不是已经忍无可忍?可惜他是最不可能开口请立太子!纵然他是这座寝殿中最为期盼佣哥儿成为皇太子几人之,可他身份让他不能开口。
看看皇兄怎办吧。赵颢期待着。就算侄儿继承大统,赵颢也不心急。时间有是,身在深宫,区区小儿,又能靠谁?
韩冈在看王珪,不止人将视线投向当朝宰相身上。额头和颈项上汗水涔涔王禹玉王相公,时间成关注焦点。
天子态度都这明白,请立皇太子动议,也该起头吧?
前面赵顼说以司马光、吕公著为师保,那时候以王珪聪明识趣,就该抢先步请立延安郡王为太子——宰相在场时候,副枢密使薛向不好先开口。而端明殿学士韩冈,则是不能开口提议。
但王珪没有任何动静,除当着天子、太后面,在三份诏书后签押副署之外,提也不提册立太子之事。
即便是诏书全都写好之后,他依然保持着沉默,只是在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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