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质疑
眼下
当务之急是什
？
是必须能让赵顼与人沟通，但更为确切地讲，应该是让世人认为他可以与人沟通，还有足够清醒意识！
在赵顼无法通过语言和动作来传递信息时候，怎才能证明？
这就要靠专家来判断
。
赵顼情况很糟糕，在韩冈看来——更多从几位御医脸色上来判断——最好结果，都只是能勉强说话，重新下床走动可能性都已经很低。
将其贬官、远斥，没少给妹妹出气。兄妹之间感情，远比三兄弟要深厚得多。赵颢等着接手皇位，赵頵躲回家里避灾，只有蜀国公主真心在为他们长兄哭泣。
可是蜀国公主到来，这时候在赵顼榻边却几乎没有人回头
顾，就是亲生母亲高太后也没有多看她眼，只有正好面朝大门侄女注意到她。其他人，包括向皇后、朱贤妃在内后妃们，包括蜀国公主见过王珪在内众宰执，包括寝宫中所有宫女和内侍，全都注视着站在御榻前，那个紫袍罩身、金带环腰宽阔背影。
“陛下。”韩冈语调平静冷淡，没有加入什感情，就像是到普通人家按时问诊家庭医生，“如果能听见，请眨下眼睛。”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紧赵顼眼睛。
眼皮果真眨起来，下，两下……
恐怕赵佣之后，赵顼可能不会再有其他子嗣，宋徽宗赵佶基本上连成为受精卵机会都不会有。瘦金体是不会有，宋徽宗鹰、赵子昂马也不会有。至于会不会再有靖康之耻，那倒是要看情况……
虽然说只要睁开眼皮，瞎子也会眨眼，白痴当然也会，因为中风而导致瘫痪和麻痹，样要眨眼，完全没有意义。除证明赵顼还活着以外，无法证明任何事。但韩冈有足够资格来扭曲事实。
要想取信于人，个专家身份绝对少不。而在这个时代医学领域中，没有比韩冈更加权威专家，更明确地说，是类似于神明存在。
普天下以百十计药王庙中塑像可以作证！天下四百军州，数以百万计种过牛痘幼儿同样可以作证！
韩冈说赵顼是清醒，那他就是清醒，说他情况还好，那就不会太糟糕！
韩冈轻吁口气，紧绷肩膀也松弛下来，“还好。”
就这简单？！
连章惇都瞪大眼睛。这是儿戏吗？
从太后到宫人，所有人都在仔细聆听着韩冈每句话，关注着他每个举动，半点也不敢疏漏。可看到他这简单就作出结论，人人惊讶莫名。
就是这简单！韩冈轻轻地放开赵顼手。抬头迎上众多疑惑目光，回以他们淡然而肯定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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