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将这个责任留给儿孙吧?赵顼瞥儿子眼。
只是套礼节下来,就已经累得赵佣微喘,额头上薄薄地出层汗,被皇后向氏抱在怀里,张小脸也泛起红晕,赵顼声轻叹,“要做个好皇帝,也不是那容易。”
虽说是坐拥万里疆域,统治亿万生民,但大庆殿上御榻,坐上去可不是那舒
也要大病场。不过之后宫宴,是必须要上场。
对于个才五岁孩子来说,宫宴这等正式场合,套礼节也是很折磨人。如果在宫宴上闹笑话,在朝臣们心目中留下不习礼法印象,日后想要再挽回过来,可就不知要费上多少气力。若是被有心人拿去散播,更是不利于日后接掌这个国家。
幸好赵佣表现还不错,只要在宴会上不紧张话,应该就不会有什大问题。
其实赵顼也不想主持这个南郊祭天。整套繁琐漫长以至于结束后让人半个月都缓不过气来仪式不提,光是每次郊天结束后,从国库里面拿出来三五百万贯用来犒赏百官、诸军财物,想想都是让人心疼不已。
——百万贯财帛,已经可以养上整整两万禁军精锐整年。而三五百万贯足以打上场大战,为大宋自边境蛮夷手中开拓州数县之地;或是为百个指挥步军官兵准备上全套甲胄、兵械;也足够宫里两三年日常开销。
即便不谈钱,又有谁愿意在冬天里吹上整日冷风?更休提还要斋戒多日;来回都要端坐在寒风飕飕玉辂之上;到地头后,又要换上几次衣裳,然后独自登上同样寒风飕飕圜丘,进行初献、亚献、终献等套持续几个时辰仪式,而那张黑羊皮所制大裘,可是点也不挡风。
郊祀祭天,次两次还是兴致高昂,为绝地天通资格而兴奋不已,但三番五次后,可就纯粹是个避之唯恐不及苦差事。
只是这几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又灭亡强敌西夏。不祭谢天恩,如何说得过去?赵顼就算是想偷懒,找个借口赖掉,朝臣也不会答应,民间也免不会有些让人匪夷所思谣言出来。
如果这时候有个规模很大灾害,比如以熙宁年号十年中后几年时所出现大灾,倒是可以以心念万民理由,将祭天之事给暂停。可赵顼就算丧心病狂,也不敢在心里盼望出现这样灾难。何况熙宁七年时候,赵顼也并没有终止祭祀上苍,那时候,他心倒是求上天和祖宗保佑,早点将那场遍及全国大旱给结束掉。
怠政,是国事糜烂先兆。唐玄宗殷鉴不远,赵顼无论如何都不会做这样蠢事。他还没到那个年纪,何况还有收复燕云最终目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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