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已经有决断,只是在他脸上看不到半点端倪。
鞠、赛马,本是军中练兵之法,若能专款专用,用在保甲之事上,当无人可以议论。”
赌博,在后世被律法禁止得更严,但国家坐庄开赌,将赌金利润用在正当地方,却是理直气壮,也没有什人能非议。
赵顼沉默下去,手指按着眉心。以韩冈对他解,应当是心动。
通过保甲训练民兵,是加强国家军力重要手段,但为此花费钱粮亦是个大数目,地方上也多有怨言。就赵顼所知,保甲法推行有年,但只在北方各路多多少少有点成果,而在南方早已是流于形式,冬日各保甲保丁作训,全都是糊弄过去。
若能别开财源,将开支给补足,至少将蹴鞠和赛马赌金税收使用设为定制,那对保甲制度巩固必然是个绝大助力。
更何况眼下在两项联赛中流转金钱,可是个天文数字。在其中分润到,从开封府衙中官吏,到数以百计大小宗室。这还仅仅是开封,天下四百军州,开办蹴鞠联赛占到其中半以上。
禁开封府联赛,全国各军州联赛也肯定并禁,若是青苗贷那般有补于朝廷法令还好说,但禁蹴鞠联赛,对朝廷可是没有半点好处,反而会让宗室更加依赖国库里面财富。
已经不是变法时你死活,有必要闹得人心不安?何况还有钱问题。
赵顼在登基后就觉得这些亲戚对朝廷财计是个巨大负累,让王安石制定宗室法,将朝廷发给钱粮人数大幅减少。但剩下宗室,在国计而言,依然是个巨大负担。
而且对那些宗室来说,身处那个位置上,该花钱不能少,光靠朝廷发下来俸禄和偶尔赏赐,永远都是不够。天家体面也要照顾,不靠外财,难道还能从内库里想招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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