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名纳粟
纳粟官几乎不可能得到油水丰厚实职差遣。交钱粮买官能有好处,个是免劳役,另个是全家转入形势户籍簿,提高身份,仅此而已。想通过官位来牟利,将买官付出都收回来,这样想法点也不现实。
不过韩冈也没有崖岸自高,依然回答问题,只是比较简短:“免贵,姓贺。”
韩冈微服出游,只是不想被人围观得走不动路,本没有隐藏身份打算。但他名气虽大,可当面能认出他人,在京城中毕竟还是不多。面前这个胖子既然没有将他认出来,韩冈也不打算自报家门。随口报个旧姓,却也不多说细节。而且有件事,让他有点在意,韩家祖籍就是密州胶西,这个曲礼自称是密州人氏,算是同乡。
曲礼仿佛没有感受得韩冈冷淡,仍带着笑问道:“不知官人是在哪里高就?”
“朝廷恩典,倒是不算很忙。”韩冈刻意说着让人误会话,将这个胖子思路给带偏掉。因为这个曲礼来自密州缘故,他倒是不介意与他闲扯上两句。
王旖三女带着孩子们已经在包厢安坐下来,几名护卫则各自守在门口,他们也是领会韩冈心意,没有像往日那般仿佛在守着中军帐般严肃。韩冈也不介意与陌生人随意扯两句闲话,这是在官场上很难得到悠闲和放松。
曲礼正紧张地猜测着这位贺官人真实身份。他认识领人进包厢何矩,能让顺丰行大掌事亲自领路,身份绝不会低,而且关系亲近也是显而易见。
要不是那位身居显宦,不会轻入市井,且按照最近在城内城外到处乱飞小道消息,在这个时间段里面,应该还忙着整理药典,跟他岳父争高下,并准备成为皇子老师。曲礼还真要将这贺官人当成是在世人眼中如星宿下凡般那位。话说回来,朝廷重臣都要讲究着个体面,哪个出行不是前呼后拥?那位可只比执政低级。
这个年轻后生,身边人虽不多,但护卫看起来个个精悍,家世底蕴可见斑。绝非包厢外面那群衙内等级——能日接着日声色犬马,全都是被惯坏纨绔,换做是根底深厚世家大族,对不肖子弟早就上家法。越是高门,管束得越是森严,都被逼着辛辛苦苦地去考进士以维护家门不堕,哪里有空出来找乐子?
尤其是在对不明身份陌生人极为警惕这点,更是让曲礼确认自己猜测。正常与别人通名,哪有就报个姓出来?对人抱着高傲和提防态度,又没有夸耀富贵浅薄,绝对是某个累世簪缨官宦人家子弟,有个荫补官职。今天大概是抽空带着全家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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