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原材料问题,陇西玻璃作坊已经烧几十炉出来。白玻璃确有,杯碗盘盏、花瓶灯具,也都试制,弄成平板形状在技术上也成功。但用平板玻璃磨制透镜,却始终没办法成功。不是碎,就是花。
冯从义写信来向韩冈讨主意,可韩冈也没办法,只能回信让冯从义先去拿着平板玻璃做镜子。赚到钱后,吸引其他商人并投入进来,到时候,也能让所有人进行技术攻关。韩冈并不在乎技术流失,通过竞争,促进生产技术进步才是他目标。
但话说回来,当行会规模到定程度,就算外人想挤进来,也必须向先行者低头,如今棉行就是个最好例子。
江南也开始种植棉花,尤其是长江口带通州、泰州、苏州新近淤积出来荒地不在少数,越来越多人在那里开辟荒地种植棉花,只是江南出产棉布想要在京城中贩卖,却被棉行以行规给约束住,从运输到贩售不得不接受棉行控制。要不然,棉行祭起降价杀手锏,还没有形成规模江南棉布,很快就会支持不住。
:“学士,在这赛马场上,没有千里镜可看不清比赛。”
“不怕开封府来查?”
“这里可是城外,由祥符县管,开封可是隔层。”何矩声音更低。
韩冈从鼻子里哼声,祥符县中情况那是不用再多问。却也不多想,边跟着何矩向赛马场中走去,边又道:“千里镜可不便宜,也亏他们也买得起。”
“学士有所不知,千里镜这个月已经回到原价上。”何矩赔着笑脸,韩冈脾气温和,倒让他胆子大起来,揭开些瞒上不瞒下秘闻,“从将作监和军器监两座玻璃窑中流到民间镜片,个月就有几千片之多。换成千里镜,千架总是有。因为玻璃缘故,白水晶这两个月降到之前六成,用得起水晶镜片人也多起来。而且人工也便宜,会磨镜片匠人,京城里面差不多有百十个。”
“只要能赚钱,砍头买卖都有人做。”韩冈笑着摇摇头。
“是赚大钱。”何矩强调道。
“是啊,有三倍利就够让人拼命。”韩冈感慨着,当真是古今如啊。
“小人听说陇西玻璃窑已经开炉,日后可是桩本万利好买卖,三五倍利肯定是跑不。这千里镜,过些日子肯定又要落下几成。”
“暂时别指望,镜片时还出不来。”韩冈收敛起脸上笑容,有些头痛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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