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韩玉昆……”杨时像是想起
什
，“不知定夫你听说没有，他这
次又要入京。”
游酢略感惊异，抬眼问道：“太原知府不做吗？”
“改判太常寺兼提举厚生司、太医局。”
“怎是这几个差事……”游酢狐疑地问着。
“
制成镜片
玻璃片，依然是百里挑。也就是游醇曾经在韩冈幕中做事经历，让他能在军器监中攀上关系，可以买到产量稀少千里镜。
杨时前段时间在洛阳，很清楚千里镜和显微镜如今在显贵子弟中有多受追捧。那些衙内们吃喝玩乐腻味，显微镜和千里镜成他们之中流行新目标。玩物丧志议论也是有，但只要种痘法还在世间流传，这样酸溜溜话，只是自取其辱。而且千里镜用处，只要抬头看看，就是清二楚。
“千里镜乃是军国之器，与飞船配合起来，几十里外敌军也瞒不过天上眼睛。”杨时说道，“如今京城那里透明玻璃也有，将作监和军器监正在鼓足全力制造，准备给军中全都配发上。”
“千里镜是个磨镜匠献上来，去年出世就流传开。不过之前白水晶价格太高，大多数给磨制成眼镜和放大镜，官宦人家正时兴显微镜又要占去大部分，千里镜数量很少，就是想找到块镜片都难。如今有玻璃，日后当会越来越多。家底差点人家，以后也能买得起。”
“银河中果然都是星辰，不用千里镜，当真分辨不清。”谢良佐放下千里镜，回过头来道：“这样军国之器，国人买得起倒也罢，要是给辽人得去，可就不妙。”
“就是想守秘也守不住，凸透镜和凹透镜原理，早就给公诸天下。显微镜和千里镜原理也是样。只要是个手艺不错匠师，有样品在面前，花上点时间，终究还能仿造得出，就跟飞船样。”
“早知道会从凸透镜和凹透镜上，引出显微镜和千里镜，天子肯定会下诏严禁韩冈书作刻印贩售。记得前两年有个叫钟世美国子监内舍生，他上书为天子所赞。国子监本要刻印他文章，天子亲下诏说其文中‘有经制四夷等事，传播非便。’韩冈书，可比些书生之见对四夷更有用。”
谢良佐又拿着千里镜去看月亮，边还说道：“或许韩冈早就知道会如此，才泄露出星半点。只要能传播出去，天下间总有才智之士能将之补全。”
杨时哈哈大笑，“或许吧。”却是不信。
游酢则沉吟起来，他倒觉得韩冈有这份心术。受到其兄长游醇影响，在程门弟子中对韩冈主张格物之道是最有兴趣个，这也是游醇为什要捎个千里镜给游酢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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