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吕大参愿不愿意做邻居?”折可适道,“福建人可难吃得陕西苦。”
“引罪出外,可没有愿不愿意说。”韩冈抬头对折可适笑道,“后面句可别在勉仲面前说。”说着,韩冈又转头看看外厅,却不见黄裳,诧异地问道:“勉仲人呢?刚才就没看到他。”
“方才今科太原府几个新进士跨马从前街过,就见勉仲出去看。”
“哦。”韩冈眉头略略皱起来。因为去年对夏、对辽战争缘故,黄裳无缘科举,看到太原府新科进士回来游街夸耀,心情应该不会太好。
韩冈叹口气:“勉仲这科是耽搁他,以他才学,只要时运到,甲不好说,二甲前列绝对没有问题。下科又要三年后,勉仲可不能再耽搁。”
太原暮春初夏,算是年中最好时节。风和日丽,气候不冷不热,雨水又不缺,将西面吹来沙尘洗去。
却也意味着年中最忙碌也最重要时间就快要到。
城外麦子开始灌浆,再过半月就能收割。而且这几日,连着几天都是白天放晴,夜中落雨,太原府中,从*员到农民都是欢欣鼓舞。灌浆期天候如此之好,基本上可以确定,今年必然是个大丰收。
韩冈早早地就提前着手,将充实常平仓钱物准备好,准备收购民间存粮。并联络路中仓司,让他们也早步做好准备。
去年场大战,将河东常平仓中多年积存吃掉大半,使得今年青苗贷发放数量都只有前两年四成。正如他之前跟韩缜所说,就算不去计较谷贱伤农问题,光是为充实常平仓,就头疼不已。
“龙图何出此言?”黄裳正好跨步进门,听到韩冈话,“学生向水星不利,即便
韩缜已经回京个多月。成为新任参知政事,也有个月。政事堂中人事,在这个春天变化得飞快。元绛出外,韩缜入内,此外,就是吕惠卿也终于离开朝堂。
吕惠卿去职,可以说是御史台雪耻之战,吕惠卿弟弟吕和卿在外置田时让当地县官为其做保,被御史捉到把柄,称其借势欺压良善。说起来,这可能是陷阱,但给人抓住,吕惠卿也只能是百口莫辩。
自然,这个罪名并不算大,天子如果想保话,吕惠卿本人不会受到影响,吕和卿最多也只是罚俸赎铜。但若是天子无意留人,小事也能变成大罪名。
折可适送来最新朝报,上面最为重要条便是吕惠卿出任京兆府知府兼永兴军路经略使。
“吕吉甫出知京兆府?”韩冈本以为吕惠卿就是卸职,也会在东面或南面安身,没想到会给打发到西北来,“这回算是做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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