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知周围有没有耳聪目明
？”黄裳微怒：“今天还是内翰，等回
京，可就是执政，若给他知道，你可讨得好？”
“……执政……”折可适摇头又冷然
笑：“可叹龙图，惶惶之功，竟然还不能在西府中占下席之地。”
黄裳又急又怒，两眼左转右转瞟着周围，“少说两句吧！”
“是。”折可适点头，终于不再说酸话，转而道：“元厚之出外，韩玉汝降麻，东府中换新人。不过再过几日，说不定东府又要大变动。”
黄裳算是放下心来，“谁知道呢，也许吕吉甫这次还能撑过去。”
之前秦凤、泾原、熙河三路守御力量集中在鸣沙城点上，说起来却也不能算太差。
这样份虽不占便宜，却也不吃亏条约，澶渊之盟以来，这还是第次。按从东京城中传回来消息，天子和两府对这份划界条约十分满意。
参加划界使团*员们为此兴奋莫名，趾高气扬地挺胸叠肚。仿佛大胜场大战。
可是话说回来，如果将兴灵损失并算进来话，那就不是不吃亏，而是吃大亏。
“边界是打出来。没有大刀长枪压阵，笔管子争不来寸地皮。”折可适低声冷嘲，“就是拥有苏张之才，没有六国和秦国在背后，凭什
能舌辩天下？”
折可适翻翻白眼：“手实法乃众矢之，眼下河清海晏，已经不是去年时势。要不要继续推行手实法，全得看天子心意。而且御史台冬天弹劾龙图不果，已经是丢人现眼，这次，可是咬得狠，再也不会放。”
韩缜回去后，基本上确定要入东府。韩冈在河东都收到消息，他要顶替月前出外元绛留下来位置。元绛这名老臣已经年过七旬，此次外任之后，大概就要致仕。大宋宰辅，少有在两府任上致仕，韩琦、富弼都是从宰相位置上出外，任两年地方官后告老返乡。
政事堂中，眼下有王珪、吕惠卿和蔡确，再添个韩缜，就是相三参。不过吕惠卿最近又有些麻烦，成御史台嘴下新猎物。
手实法直都是吕惠卿被攻击要点，之前为军费，赵
黄裳听就慌神，忙看看左右，见没人注意他们这边，才稍稍放心点。然后才低声责怪道：“遵正，这话可不能乱说！也不看看场合！”
“这话可是龙图前两天说。”折可适冲前面努努嘴。
黄裳将视线向前投过去，二十步外，韩冈正与韩缜把臂偕行。两人言笑不拘，看起来关系好像是兄弟。
“你看龙图现在样子，会在韩六内翰面前说这番话？”黄裳驳道。
折可适笑道：“小弟也没有在外人面前乱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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