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是韩玉汝错。”从内间大门处传来韩冈声音。
“龙图。”黄裳和折可适忙站起来,回头就看见韩冈从内厅走出来。
看着两名幕僚眼,韩冈摇摇头,为韩缜辩解句后,却不再多说
“嗯?”正在检视文牍黄裳突然出声。
“怎?”。
“划界使。”黄裳举起手上最新从京城收到政事堂省札,“朝廷要派划界使来。”
“谁是正使?”
“韩玉汝。”
不过龙图之前已经下令让各县随时汇报,最多七天,雪后伤亡情况也该到。”
太原府司户参军是积年老宦,对政务处理得心应手,让韩冈很是满意。
西厅内对话传到外间,正在整理公文黄裳和折可适都听得清二楚。
“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有雪灾。”折可适低声细语,“这年可就要过去,比起往年,路倒饿殍可是少九成以上。”
“想想这年,事情还真多,不过总算是有个结。”黄裳望着窗外雪景:“明年当会有个好年景。”
“韩缜?!怎又是他!”折可适失声叫起来。
“可不就是他。”黄裳将手上公函递给折可适,“从之前河东划界先例来看,至少还要年两年时间。”
折可适看两眼之后,眉头就紧紧皱起来。
这是今年第三批国信使。宋辽两国分割吞并西夏后,亟须将西北新国界彻底划定下来。前批使臣在耶律乙辛那里谈崩,主要还是胜州之战结果传到南京道缘故。不得已,朝廷换上新批使臣。正如省札中所说,是由翰林学士韩缜领衔。
“当年韩内翰主持河东划界,可是让再让,从山下退到分水岭上,十几间巡铺都给让掉。还有上万百姓,也不得不内迁。当真对得起那份俸禄。”折可适撇嘴冷笑着。
“外面都在赞着龙图治理之功呢。”
“这当然是龙图功劳!”
因为种痘法普及,开创者韩冈在民间声望极高。他临危受命,经略河东,心思多放在战阵上,太原府政务其实在许多地方都有所疏漏。不过崇高声望让他在战事之余,处理州中之事时,节省许多口舌上纠缠。
而且韩冈利用大批黑山党项作为劳动力,将路中数以万计可能被动用民力给节省下来。今年夏秋战事,也因韩冈举措,没有太过干扰到河东百姓生产和生活。
百姓是淳朴,但又是精明,战争意义在他们之中没多少人会解,但会给自己带来什样影响,不需要太多见识都会明白。韩冈作为,在秋冬之季,让多少百姓将颗提起心放下来,名声和人望都上不止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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