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何必?此番来河东,是为国宁边,本也没想过立功受赏。何至于如此?”韩冈叹息着。
赵顼用意已是昭然若揭。但不过是执政而已,顶青凉伞不出意外迟早能到手,他又岂会急在时?
“官家把官人当成刘子仪【刘筠】,以为官人虚火上攻,定要清凉散才能病好。”周南冷笑着。自家夫婿无罪被责,性格刚烈周南哪里能忍得住不去嘲讽上两句。
刘筠是仁宗时重臣,三入学士院而不得晋身两府,写诗抱怨道“蟠桃三窃成何味?上尽鳌头势转孤。”最后干脆称病,不肯出来做事。自然,他这做便少不成为世人笑柄。被石中立嘲笑是虚火上攻,服清凉散便好。这“清凉散”当然说得是非宰执不可得青凉伞。以爱开玩笑而著称石中立说话可谓是刻毒。
“执政虽好,也不愿巴着求着。”韩冈摇头道:“若能将先生神主迎入文庙陪祀,就是宰相之职,为夫却也可弃不做。”
远不及韩龙图,被玩弄在股掌之上。但那个领军辽将,当不是个简单人物。中韩龙图陷阱,还能断尾而退,非是等闲可比。日后与辽军交手,此人可是当小心提防才是。”
“那件事得多少年后。”潘必正提起酒壶倒圈酒,“眼下也不知道天子派出去使者,追回那份密诏没有。”
……
当天子密诏抵达河东经略司治所时候,韩冈也同样回到太原城中。
就在州衙内院里,韩冈焚香供案接赵顼密旨。送走使臣,听到风声,从后院走上来妻妾,四人都是面如寒霜,心头生怒,但更多还是掩饰不住担忧。皇帝想要为难臣子,做臣子连喊冤地方都没有。
韩冈宏愿并非区区官场可以束缚,高官显宦不过是达成目标阶梯,却绝不是他目。赵顼或是御史台那干人等,未免
“三哥哥,要不要紧!?”韩云娘扯扯韩冈衣袖,就像过去般。
“要紧什,不就是要为夫低头认错吗?”韩冈微微笑,“先别在外院站,回屋再说。”
韩冈也有些纳闷,从时间上看,最后份捷报,与之前几份相隔得并不远,朝廷怎会连等两天时间都没有?照常理该是派人先查验,怎跳过这个关键性步骤,变成急匆匆斥责。
心中疑惑不自觉说出口,王旖抬头看着韩冈,眼神中有着些许感慨:“官人向不妄言,说是两万,也没人会怀疑官人谎报。”
就是这个原因?韩冈微微苦笑,这是太诚实结果吗?也许吧。多半就是这个缘故,使得赵顼没有在查验战绩上耽搁时间,早早地就派人来打掉自己晋身两府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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