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世美摇着头:“哪里能比得过你周美成文章。”
周美成尚要自谦,中年士子就跟着道:“美成你诗赋,在国子监三舍两千四百人里,都是数数二。正甫兄还能凭着策论较高下,潘必正可只有俯首称臣份。”
“季明兄你是气学门人,在自然大道,等可是远有不及。”周美成转着圈又恭维回去。
“只是去听讲而已,当年横渠先生讲学京中,虽说日日去聆听教诲,却未能有幸得入气学门墙。”潘必正很是惋惜地叹口气,他虽不能算是气学弟子,但对于韩冈提倡格物之说,认同感颇高,平日里也多有研究,还拥有架显微镜。
河东最新捷报已经在京城中传扬开来,前日还气势汹汹御史台顿时失声,下变得安静许多。
当然,要弹劾人总能找到理由。但那样子就成泼妇骂街式胡搅蛮缠,纵使大部分监察御史能拉得下脸来,也要天子和朝堂愿意陪着他们丢这份脸。
国丧之期,太过惹眼七十二家正店那样大酒楼里不兴曲乐,人数寥寥。但小点茶肆、酒馆,依然高朋满座。议论话题,当然离不开河东胜局,以及御史台和河东经略使交锋来。
韩冈在民间名声极好,杀又是直与大宋为敌党项人,御史台将目标选定在他身上,不仅百姓,连士林中清议也站在他们对立面。这回看到监察御史们丢人现眼,到处都能听见幸灾乐祸笑声。尤其是南薰门国子监附近诸多酒馆。
“也不想想,堂堂龙图阁学士怎会糊涂到这个地步?御史台太小瞧人,这下子可不知回去要吞多少消风散才能缓得过气来。乌台边唐家熟药铺生意又要好。”
坐在张漆料斑驳方桌边,名三十四五中年士子豪迈地放声大笑。与他同桌而坐两名士子则同样举杯而笑。正如韩冈为御史们所嫉,国子监太学生们也同样对干监察御史好感缺缺,有机会绝不会少笑两句。
中年士子放下酒杯,感叹道:“黑山党项南下,自然是萧十三*计。辽军混迹其中,若不是黑山党项为其掩饰,如何能做到?旦数万黑山党项与契丹人里应外合,胜州还能保全吗?到时候,河东半壁亦是难保。幸而韩龙图早有所备,才能让辽人自取其败。”
“季明所言正是。诚可谓世有贤人,国之大幸。钟世美虽也研习兵法,亦晓韬略,却自知难望其万。”
钟世美坐在表字季明中年士子对面,啜着杯中酒感慨不已。
“正甫兄过谦,你前日篇经制四夷文章,几位学录可是赞不绝口。”三人中,最为年轻、相貌却最丑人操着两浙口音说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