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宪也没办法，下面
将校可是对斩首功心热得很，要不是李宪这两天三番几次地强调要留些人下来充门面，早就下手杀光
，连
千多归附蕃人都不会留下来。
为不把斩首功都吓跑，子河汊大营那边甚至还不惜人手，将尸首都拖回来。免得给那些南下部族看见，都不敢再过来。
下面部将绞尽脑汁都想多杀点，恨不得所有黑山党项换成斩首，李宪又没有言九鼎能耐。寻常时候，能让他们听命，遇上功劳在前，根本阻止不。
斩首多，并不定是好事。没有相应伤亡，就代表不是经过战斗得到收获，而是纯粹屠杀。或许有人打着趁机将过去吃空额给销账，编造出伤亡，顺便还能得到大批抚恤。可这些事哪里是那
好遮掩？河东人多眼杂，不可能将所有人耳目都瞒过去，最终肯定会报上给朝廷。
而且韩冈本身都不会将这些斩首真相隐瞒天子，李宪也不会。不过以天子为人，只要能见功，当不会在意将领们些私心。可是旦做得
？座龙焙监，可是管着建阳溪边所有茶场，上下联系可是紧密得很。
“也只是打个比方。”韩冈说道，“溺女婴事不用说，天下各地难免。若是家中贫寒，不能养活；或是怕后生下儿子争产，闹得毁家业，连男婴都会抛到水里。自家儿女养不活丢到河里都不心疼，杀些外族流民又算得什？既然养不活，与其等他们闹得州中生乱，还不如先行解决。”
黄裳无奈地苦笑起来。韩冈在关西生长，与西夏又有血仇，肯定是从来不觉得杀些党项有什大不。
韩冈笑笑，也沉默下去。这算是有点强辩，其实他也觉得杀得有些过头，让修城人手变得太少。但他并不打算为此下令，朝令夕改对他声望没有好处。
而且还是有变通办法，在放过大批归附黑山党项基础上，斩首再多个万两万也不是不可能，但韩冈很疑惑，怎到现在还没有动静。放在西军那边，早就是蜂拥而上，争抢起来。
冒功、谎报，可不是王舜臣个人喜好。过去在陕西时候，韩冈见得多。难道河东这边，当真这纯洁？
……
杀得太多。
李宪也在嘬着牙花。实在多过头，收留下来三千归附蕃人，麟府军和河东军各占半，但近八千斩首，却是河东军占三分之二以上。
从两边差别来看，折克行那里，比起多少斩首，对节省民力事更为在意点。作为府州知州，以及折家家主，加上之前也有功劳，这做是必然选择。不过两边数据如此之大，还是很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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