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在环庆任职。”折克行道,“就是瘐死种詠,杀李信——不是韩经略表兄——那位经略使。连杀两将,其下更有十余军校被治罪论死,人心由此大坏。之后广锐军叛乱肇因,其实有他份功劳。环庆军战力,也因此从十年前开始,就没有缓过气来,灵州之败不是那简单。”
“这位哪里跟韩龙图相似?”折克仁疑惑道。
“杀性重地方。”
“李复圭杀性可没用对地方。”折克仁从鼻子里哼声,又问道,“……三十年前是谁?”
折克行呵呵两声笑,“未足奇那位!”
折克仁从厅中出来,在庭院中轻呼口,浓白雾气在空中消磨不散。
将领们个个从折克仁身边经过,相熟还不忘打声招呼,约个时间起去喝酒。
在他们眼中,折克仁看到是兴奋。为韩冈方才鼓动而兴致高昂。呵气成冰冰寒,压不住他们胸中熊熊燃烧火焰。只有通过热闹番酒宴,才能稍稍宣泄出点他们功劳近在咫尺兴奋之情。
可如果有人能注意折克仁神情,便会惊讶地发现,能为自己半只耳朵而冲入辽境折家十六郎,却是全然冷静。
前天还说要以攻心为上,可旦发现南逃黑山党项多于预期,便立刻起杀心。韩冈态度转变间,潜藏杀性可是点也不遮掩。
“韩……”折克仁张开口,又闭上嘴,笑起来。
这两位确是杀气腾腾经略使,不过他们是喜欢杀自己人来立威,或是推卸责任。比如韩琦,比如李复圭。可这两位,对上西贼或是北虏就不成。
李复圭那个废物就不说。韩琦偌大名头,手上够分量战果似乎就个算不得好男儿焦用,把狄青吓得面无人色勉强也能算他战绩,由此赢得西夏太师张元衷心夸赞——韩琦未足奇。
“幸好韩龙图与他们都不样。他对贼寇满心杀机,对们这些武夫,倒是优遇有加。”折克仁说着,与折克行起踏着积雪向外走。
折克行慨叹道:“有人适合在朝堂勾心斗角,有人适合在边疆建功立业。可
“很少见这样杀气腾腾经略。是吧,三哥?”折克仁忽然开口。
“啊,真很少见。”吱吱踏雪声响起,折克行从他身后走过来,帐中军议,不经意间已经是场薄雪下过。在折克仁身边停步,抬头望着比入厅前更为阴沉天空,“不过十年见过有几分相似,三十年也见过。”
“是谁?!”折克仁立刻问道。
折克行慢悠悠地道:“十年前是李复圭。”
“李复圭?”折克仁记不起有这个人,能跟韩冈相比较,或者说与他有几分相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